南愿因为惯性往身后倒去,撞他的那个人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假模假样地想要伸手去拉南愿,但陈月年的动作比他更快。
几乎是下意识的,陈月年把他给踹出店铺,并且在南愿摔倒之前把他接住。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忽然飞出来一个人,吓了行人好大一跳。
余天纪淡定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似乎一点都不在意陈月年踹他的行为,反而邪笑道:“陈月年,那么紧张干嘛,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还是说你怕他知道我们之间……”
模棱两可的话很快引起了吃瓜群众的注意,原本就拥挤的街道变的水泄不通。
他一开口,吃瓜群众就知道主角之一是陈月年,在盛都内,叫陈月年的有且仅有一个人,就是他们的小陈将军。
小陈将军娶的是夫郎,这位也是男子,该不会是以前和小陈将军有过一段孽缘,听闻小陈将军娶夫后,不服气,直接找上门来了吧。
刺激,实在是太刺激了。
两男争一男的戏码,也是头一次见。
陈月年嗤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神经。”
说完,他也不看余天纪的反应,转头看向南愿,抓着他的肩膀,紧张地问:“你没事吧。”
南愿愣愣地摇摇头,说没事,“他撞了我一下,我差点摔倒,还好没撞到柜子,要不然要赔好多银子。”
余天纪不满地“啧”了声,“对我就那么冷淡,对他就嘘寒问暖,陈月年,你怎么区别对待。”
回答他的是意扬,凶狠地插到余天纪面前,将将一寸的距离,余天纪就要被刺到了。
陈月年:“滚。”
余天纪举起双手,不仅不在意陈月年的怒火,还非常宠溺地说:“好好好,我走。”
南愿被这一波操作整懵了,他上午还想陈月年在别的地方是不是有相好,下午就有个疑似人物出现在他的面前。
掌柜地伸长脖子去看戏,只是陈月年忽然回头问他:“包好没有。”
掌柜谄媚地笑了笑,忙不迭把玉蝉送到陈月年手上:“小陈将军,慢走啊。”
陈月年还不忘记把剑捡回来。
余天纪不走,陈月年又想踹他一脚,这次他跑的倒是挺快,“滚远点,别让我看见你。”
上了马车之后陈月年才说:“他是余天纪,敌国的人。”
南愿:“!!!”
余天纪出现在这里,岂不是间谍。
陈月年像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梁国与敌国正在休战期间,他的国家被迫签订了不战协议,而且还要年年向我国进贡,今年是第一年,陛下便选在了中秋。现在已经是七月初,他提前到达也不是不可能。”
“我应该早点想到,他来盛都的第一件事,就是盯紧我们,曲水滨应该也是他派来试探的,等下次再看到他,我一定打断他的腿。”
陈月年就很恶心余天纪这种卑鄙小人。
南愿不理解陈月年为什么生气,不过想想余天纪惹人误会的话也能猜到这根本不是个正常人,陈月年的“神经”骂的好。
他俯身抱住陈月年的腰,头埋在他的怀里,“他在这里,就得守这里的规矩,如果他敢造次,你不是正好有理由带兵攻打敌国。”
陈月年只有抱着他才安心,这样才能感觉到他的阿愿是鲜活的,是他的夫郎,“他不会,只是会恶心我而已。还有,你以后不能独自出门,要走也要让我陪你,或者让陈生陪你,我担心他对你不利。”
南愿点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玉蝉呢。”南愿想起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
玉蝉不大,陈月年就随手塞进怀里,再拿出来,温凉的玉蝉已经染上了他的体温。
南愿再三确认,就是这个东西,“我在穿越之前,当时是走在路上,有人高空抛物,正好砸到我的脑袋,脸上破了个大口子,我把证据捡起来就匆匆去了医院处理伤口。一路上我都在看这个玉蝉,本来我的伤不算严重,结果手指被这个玉蝉划破,然后刚到医院门口我就死了,再醒来就重生到这具身体上。”
他没想到竟然能在一个古玩店找到玉蝉,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如果没遇到陈月年,南愿想,他这一生大抵就不值得了。”
“这真是你穿越的媒介的话,还是交由我保管。”陈月年可不想南愿拿着这个玉蝉穿回去了,不然他怎么办,守活寡吗。
南愿没有异议,毕竟这玉蝉挺邪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