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愿悄悄鄙视了一番陈月年。
陈月年哑然失笑,清了清嗓,凑近又凑近,直到把南愿逼到角落为止,“没什么,就是有点想成为你手中的苹果,被你一点一点吃进去。”
南愿直接呆住,紧接着就是来自他的怒吼:“陈!月!年!再说你就滚下马车!”
陈梨和陈安幸灾乐祸地鼓掌,说得好,还得是少夫人有本事。
南夫人在一干下人的簇拥下从禅房出来,莲步轻移,款款而行,鬓间插着的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晃。
十四岁嫁给南丞相,十几年过去,不过也才三十二岁,岁月没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反而给她增添了一份成熟的韵味,更加的妩媚勾魂。
露出来的手腕上手腕上有一点红,是上香时不小心被烫到。前几日南姝是被人抬着回来的,全身上下找不到一块好肉,南夫人看得急红眼了,让他们一定要找到伤害南姝的人。
千云作为南姝的贴身丫鬟,被南夫人以护主不利的理由打了一顿,不顾身上血淋淋的,直接发卖到花街去了,现在南姝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没醒。
醒了南姝也被自己看不出原本容貌的脸吓晕过去了,不如在床上躺着。
南夫人又急又心疼,日日将自己锁在禅房为南姝祈祷,所以她并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就算记得也只会嗤笑一声,不会放在心上。
当有下人来禀报,说小陈将军来了的时候,南夫人愣神了一瞬,“小陈将军?那个陈月年?”
下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不知用何种方式说才能让南夫人不震怒:“不只是小陈将军,还有二公子。”
“南愿,”南夫人冷笑,光听到就觉得晦气,“他还有脸回来,怕不是被陈月年赶出来露宿街头了吧,我要是他,我就直接死外面。”
南夫人一如既往地恨南愿,南愿的存在,就是在赤裸裸的打她的脸。
南愿跟她的姝儿仅差三个月,她怀上南姝的时候,是到怀胎三月时才发现的,辛辛苦苦保着胎,南丞相平时不声不响,那日倒是高调到整个盛都的人都知道他带着那个女人回来了,也是大着肚子。
南丞相给了她好大一个惊喜,这件事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哪怕时至今日她在盛都仍然被嘲笑的抬不起头,南愿的存在就是一直在提醒她这个耻辱的事实。
南愿的母亲死了,她亲手杀的,那年她也不过才十五,心不狠手不辣,她如何能坐上今日的位子。
“要是他来投奔,直接把他赶走,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哪里还有往娘家回的道理。”南夫人并不想花费时间处理南愿的事情。
手腕上的烫伤处还隐隐作痛,她把一切都归咎到南愿身上。
陈婴来无影去无踪,他年纪小,比较好藏匿,南家的护卫并没有发现他,等他听完这些话之后,借助屋顶跳到外面。
陈月年他们还没到南丞相府,新的物料已经出现了。
“哎哟,你们听说了没有,那南夫人可是恨足了南家的二公子,不仅不记得人家今日回门,还以为他是被小陈将军赶出去,吩咐下人拦着大门,不让他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