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年只是笑了笑,他们还没正式开始搞事情呢。
下人打来水给南愿洗漱,陈月年帮他把盒子里的东西收好,放在他带来的嫁妆的箱子里。
南愿不受宠,母亲去世的又早,在府里不被待见,虽然是圣上赐婚,但南家也没有人给他准备嫁妆,圣上连赏赐都没有,零星几担,看上去非常寒酸,里面甚至没装满。
陈月年不赞同,心里盘算着把箱子填满。
南愿已经把外衣给脱了,双手交握放在前面,拘谨地看了陈月年几眼,早上陈月年说他睡觉不老实,把他踹下床去了,他之前一直都是一个人睡,所以也并不清楚自己的睡相有多难看。
也不知道陈月年还会不会和他一起睡。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陈月年开口说:“你先休息,我还有点事情要忙,就在隔壁书房,等累了我就在那边歇下,你有事直接来隔壁找我。”
南愿松了口气,如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知道了。”
陈月年觉得好笑,故意打趣他:“这么高兴,就一点都不想和我一起睡?”
南愿红了脸,想点头但是又发现不合适,瓮声瓮气道:“不是不想,是不习惯。”
“只是不习惯吗?那好办,多试几次就习惯了,要不就今天开始好了。”陈月年作势就要解腰带。
南愿瞪圆了眼睛,脸红的不像话,看到陈月年眼中的笑意,也意识到陈月年就是开他的玩笑,那股紧张的感觉也没那么强烈了,手忙脚乱推他出去,“陈月年,你,你别想耍流氓。”
陈月年笑得开怀,南愿砰的把门关上,伸手拍了拍脸,有点烫。
啊啊啊啊——
他要举报!有人耍流氓!
……
却说陈月初离开后回去换了套衣服,打马出了城。
东西是那个人选的,小嫂子很喜欢,他不得当面亲自感谢那人。
京郊这套院子是他早年买的,准备平时无聊来这边住几天,全当放松心情,不曾想被他拿来金屋藏娇。
想到那“娇”,陈月初又加快了速度。
京郊幽静,拢共也没几户人家,陈月初当初就是看中这边人烟稀少,误打误撞给了自己方便。
马交给下人拴好,陈悦跟在他后头:“公子在荷花池旁亭子看书,说是您来了直接过去找他。”
陈月初微微颔首,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城西糕点铺的桂花糕,他喜欢吃。
陈悦没跟着他过去,陈月初穿过几道走廊,才看见荷花池中央亭子里的人,舒心一笑。
他靠坐在柱子上,如墨般的长发被青色发带简单束着,几缕不老实的青丝散落在胸前,随着风微微飘荡。
他低头认认真真地翻看手中的书,布料柔软的青纱曳地,层层叠叠,仿佛要和池中的荷叶融为一体。
陈月初步子轻,直到走到他面前才被发现。
虞岁晚闻到桂花的香气,仰头时视线和陈月初撞了个正着,惊喜地放下书,“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