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初匆匆赶到的时候,敌军正在四处逃窜,主帅已死,敌国的援军又到了,他们不跑难道还等着被生擒吗。
他们跑的时候慌不择路,也有不小心踩到陈月年的,这一次,陈月年把他的阿愿保护得很好。
陈月年说,生前太苦,死后一定要自在随风。
打扫战场的时候,陈月初捡起那把剑,细细地擦拭干净上面的脏污,露出剑的名字。
意扬。
这柄剑背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现在它也可以和它的主人一样好好休息了。
后来,陈月初把陈月年和南愿的尸体烧成了灰,洒了,洒在了山野荒林处,一个无人居住的地方。
意扬,他埋在了父亲的坟前。
至此,世间再无陈家,只有陈国。
……
“二哥,你怎么不喝啊。”秦词一杯接一杯的往下灌,已经喝的有些醉,双目迷离,泛着一层水光,怀中还抱着一个酒瓶,想到伤心事,顿时又仰头闷了一口。
他单纯不想那么早结婚,有错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来逼他。
喝醉的他并未坐在他面前四个神色各异的哥哥们。
陈月年神情恍惚,这一声二哥,他很久没有听人叫过,杯子里的酒早就见了底,他脑袋运转了半天才回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他们出车祸那天的日子。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贪杯喝多了,他们也不会发生车祸,更不会发生穿越这样离谱的事情,还是胎穿。
本就刚毕业没多久的陈月年还没来得及好好享受不用上学的快乐,结果一招回到解放前,从牙牙学语开始学起,走了和他原本全然不同的道路。
直到现在,箭插在背后的痛仿佛还未消散,摸一摸后背,估计像是摸刺猬一样扎手,他用自己的背抵挡住了敌人的箭雨。
还好,他护住了他的阿愿。
但一想到他和南愿大半年没见面了,一见面就生死两别,陈月年还是痛的呼吸不上来,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喝酒喝上头了。
沈季怀心思一动,犹犹豫豫地劝道:“少喝几杯,不是说等会儿上山吹吹风,要是全喝醉了,那就我自个儿上去,你们在山脚下休息好了。”
“不行。”三人异口同声地拒绝沈季怀。
陈月年呼了一口气,他喝的还不算多,因此脑子还算是清醒,不像秦词一样说话都大舌头,“都是来陪老五喝酒散心的,不喝也对不起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