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感觉笼罩了沈季怀一晚上,睡觉时他都紧紧靠着阿普弥安,这才不到七点钟阿普弥安就被叫走,似乎是在印证沈季怀的第六感。
沈季怀换好衣服,到阳台把萝莹花给搬进来。
萝莹花开花之后就很活跃,经常咿咿呀呀地跳着舞,只是今天不知怎的,蔫了吧唧,小小的叶片紧紧地包裹住身体,蜷缩成一团。
连萝莹花都不在状态,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沈季怀坐在地毯上,伸手拨了拨萝莹花,忐忑不安地道:“你也感觉到不对劲了是不是,阿普弥安不会出事吧,为什么事情的走向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沈季怀害怕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他问了999,999都回答不出来,未来有太多变故,他不是天道,无法进行干预。
有一个好消息,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
简言之,除了死,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沈季怀欲哭无泪,这算什么好消息,头上时刻都悬着一把刀啊。
萝莹花小弧度地点了点头,它作为一朵被神化的花,还带着一点祁灵的力量,感官比沈季怀和虫族强,再加上它长出来之后吸收了很多沈季怀的力量,因此它快进化成一个报警器了。
沈季怀让萝莹花变小一点,准备先把萝莹花藏起来,莫名的,他觉得萝莹花被发现了,阿普弥安会有危险。
结果他刚把萝莹花揣进兜里,特殊材质制成的大门就被暴力破开,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不管什么材质都不堪一击。
轰隆一声,沈季怀还以为打雷了准备劈死他。
为首的是一只沈季怀没有见过的虫,脸上的傲慢毫不掩饰,丝毫没有他面对的是一只s级雄虫的恭敬。
戏剧的帷幕已经拉下,台下看戏的虫再也没有捧场叫好的必要,迫切地撕破伪装。
只见对方挥了挥手,他身后的虫手上拿着一个针管,冲上来在沈季怀身上扎了一下,药剂不过片刻便悉数注射进体内,沈季怀顿时失去全身的力气,软倒在地上,为首的那只虫脸色不变,很好脾气地笑了笑:“跟我们走吧,沈先生。”
如果忽略他的手下蛮力地把他架起来,沈季怀就以为他们只是想来请他去喝早茶。
卑鄙,声东击西,算准了他只有一个人在家,手无缚鸡之力。
沈季怀庆幸他把萝莹花藏起来了,要不然着急忙慌的,萝莹花有那么显眼,恐怕阿普弥安难逃一劫。
一路上,沈季怀想找个说话的机会都找不到,也不知道哪些虫给他打了什么东西,浑身乏力不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