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田螺姑娘的故事,要不我现在给你说一个。”
知道阿普弥安听不见,但沈季怀依然兴致勃勃地说。
“田螺姑娘大概讲的是……”
忽然,阿普弥安转头,和他来了个对视,沈季怀喋喋不休地嘴像被封印了一样。
那一瞬间他还以为阿普弥安发现他了,结果阿普弥安只是看见草帽掉下来去捡而已。
沈季怀十分不满地控诉:“草帽有我重要吗,我再给你讲故事你都不听,哼,等我给你编几个更好看的草帽,把这个坏的丢掉。”
一顶普普通通的草帽,阿普弥安却宛如珍宝般拿着,拍掉上面的灰,如视珍宝挂上去 。
沈季怀钻到他面前,戳了戳他的脸,闷声闷气地道:“你是不是死心眼,我都把你害成这样你还念念不忘对我念念不忘,换成是我早把渣男千刀万剐,快说,你是不是受虐狂,为了我这么个渣男,一点都不值得,建议你拳头打死我。”
“知不知道,我看见一拳打死一头熊的时候有多害怕,心想看着斯斯文文的人,怎么有恐怖如斯的力量,还好不是拧断我的脖子。”沈季怀说着说着就摸上了自己的脖子,身子猛地一抖,低声道好可怕。
“沈季怀。”阿普弥安轻轻地喊了一声。
沈季怀下意识地应道:“在呢老婆。”
阿普弥安忽地一笑,把草帽挂回去,转身静坐在门口,不再说话,冷了也不管,任由冷风吹,外套拉链依旧没拉上,风呼呼地吹,头发胡乱地在他拍,此时应该有雨。
沈季怀很想把阿普弥安给带进屋子里,外面吹什么冷风,装深沉嘛。
他想试试能不能把他的衣服给拉上,但手又直接穿了过去,他反手顺着衣服摸到他的腹部,轻轻地抚摸了两下便收回来,眼里的光慢慢暗淡。
原先,这里是带着点弧度的,现在已经完全瘪了下去,只剩下软软的肉和冰凉的触感。
沈季怀面对面把他抱了个满怀,将他抱得密不透风,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脸贴着脸,不认同地道:“昨天还喊着冷,今天就敢吹冷风,是觉得你看不见我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你说不冷我不信,有一种冷叫我觉得你冷,快点把衣服穿上。”
阿普弥安哂笑,到底是谁无法无天。
意识到他的举动太异常,他赶忙恢复淡漠的表情,好在沈季怀并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沈季怀在阿普弥安面前总有说不完的话,像个话唠似的:“老婆,你说这次萝莹花应该会开吧,我看到他的一点小小的嫩芽就梦到你了,要是萝莹花开了,我是不是能回去找你。”
阿普弥安诧异地偏头看了看沈季怀。
梦境?
这对于沈季怀来说只是梦境?
头发扎到眼睛,阿普弥安不适地眯了眯眼,既然确定沈季怀在他身边,那么也没必要继续坐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