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是我们夫妇送给两位的礼物。”奥茨夫妇从行李箱中翻出两本书籍,分别递给卢灿和戴静贤——罗斯科《艺术哲学:艺术家的真实》,耶鲁大学出版社不久前出版,大卫·奥茨整理。
与奥茨夫妇告辞后,卢灿和戴静贤并肩往外走。
“戴哥,这两位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我的想法是……嘉里教授统筹欧美艺术研究中心,但老先生的工作应该更偏向于古典艺术,这两位耶鲁大学教授,可以负责近现代欧美艺术研究。”
卢灿之所以有这种想法,确实是因为嘉里教授对近现代欧美艺术,尤其是当代欧美艺术不是很感冒,而奥茨夫妇不然,他俩研究的方向,重点为现当代艺术,与嘉里教授形成互补。
“耶鲁大学艺术系教授耶,我得傻到什么程度才放他们离开?”戴静贤翻了个白眼,卢灿的提醒明显在压低自己的智商。
不过,他对卢灿这句话中的另一层意思,还是认同的,又说道,“确实需要补充现当代欧美艺术的研究。上次你送回来很多欧美近现代画作,都还处于空置期,这不符合展藏品的价值实现。”
两人聊着欧美艺术研究中心的话题,走出公寓楼,温碧璃等在门口。
卢灿正准备离开,又听戴静贤低声说道,“阿灿,春节回家过年时,我去老师家拜年,老师让我带句话给你——关系要走动,走得越勤,误会越少。”
说的卢灿一愣。
戴静贤的老师就是钱穆先生,钱老先生千里迢迢带这句话……
得,八成是卢家过去两年与国内来往密切,被北市的一些有心人盯上,想要给卢家下绊子呢!真tm邪性,明明一家人,非整两家事!
过去两年,这类隐晦警告不少,因为爷爷与钱老的关系,再加上促成钱老和遗失在国内的儿女见面,钱老爷子帮忙扛住很多事,卢家对这类警告,一直没太放在心上。
钱老爷子是老牌资政,在北市的能量很大,可是这次不同,钱老亲自传话,不由得卢灿担心!
卢家在北市的产业不少,纳德轩珠宝、润馨瓷器就不用说了,源森居家居城,可是北市家具第一品牌,去年的销售额已经快赶超香江文武庙总店。
损失不起啊!
看来,最近要走一趟北市,把关系网补上。
上车后,阿忠回头问一声,“少爷,三夫人,现在去哪儿?”
“去葵青区石荫梨木道华光大厦……”温碧璃掌控卢灿的工作行程,今天上午,卢灿的主要工作是参与华光船务的第一轮交易洽谈。
阿尔达汗最近一直没有离港,就是因为他带来的团队,正在审核新世纪航业的资产。
他在英国的家,就位于东伦敦陶尔哈姆莱茨区,附近就是金丝雀码头,因而,想要找一批熟悉船务的专业人士来评估资产,很轻松。
没等温碧璃说完,卢灿的手掌搭在温碧璃膝盖上,打断她的话,“先回沙田源森居家具厂,我有事找光荣叔商量。反正距离梨木道不远,不耽误事。”
北市的关系网络,一直是郑光荣在建设维系,卢灿还真不清楚。春节期间见到胖叔,他没说北市闹幺蛾子。这次得问清楚,马虎不得。
车子开进源森居木材厂,就看见田婶站在廊檐下训斥七岁的阿丫。
一见卢灿和温碧璃下车,小丫头背着小书包,朝卢灿两人咧咧嘴,更委屈,“阿哥~~妈咪凶我!”
卢灿将她一把抱起来,伸手抹掉金豆子,笑道,“哦,不哭不哭,是不是不想上学?”
“嗯!”这孩子回答的咯嘣脆,“我想在家玩……”
田婶对卢灿俩人笑笑,手指在阿丫的脑门上戳戳,“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今天开学,磨磨唧唧不愿动身。阿灿,你别管,再不走一会要迟到,又要被老师训。”
孩子上学是正事,卢灿哄了两句,将恋恋不舍的阿丫交给田婶,“郑叔呢?”
“昨晚和你大柱拼酒,喝高了,这会还没起呢……”
没等田婶说完,二楼传来郑光荣的声音,“谁没起呢?早就醒了,就听你们娘俩一大早在楼下斗嘴!”
不一会,二楼走廊露出胖叔的脑袋,“阿灿,找我有事?”
跟胖叔说话,不用拐弯抹角,“郑叔,年底那段时间,北市没发生什么异常吧?怎么钱穆老爷子捎话给我,要咱们注意北市那边动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