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身汗水的林小七,随意扯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本就红肿的指头被高浓度的酒这么一泡,顿时就火辣辣地疼,但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她还得给叔祖母再下几针。
吩咐欧阳佳时刻注意叔祖母的不要咬到舌头,林小七稳住心神,拿起银针便快速下针,这次可比给小孩子下针更快,欧阳佳在旁边看着都觉得眼花缭乱,心里非常地震惊又触动,看她的眼神都完全不一样了。
林小七心无旁骛地注意患者的情况,自然没看到欧阳佳那深深的一眼,注意着时间收针后,再次探了探脉,摸着脉象平稳下来,心里落了一块巨石,刚好这时外面医院的人过来了。
功成身退的林小七叮嘱欧阳佳及时带叔祖母就医,她则拍拍身上的灰尘,将银针仔细收好就走了。由于身上脏污不堪,还带着些暗红色的血迹,她随意找了个地方洗了洗才回家。
原计划下午就能回家,没成想到家天色都暗了。
正坐客厅里的李昌见她这么晚回来,便问了句,“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一下。”林小七今天是真的累坏了,回来就瘫在沙发一动也不想动,轻轻掀起眼皮看了李昌一眼,又累得闭上。今天这两场施针简直比高考还费神,她果然不是学医的料,照这个趋势下去,她一定会短命的。
随着林小七懒懒地掀了个身,她腰侧衣服上暗红色的点点血迹就映入了李昌的眼睛,瞳孔微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血迹!这个颜色他再熟悉不过,绝对不会看错的。
从沾染的痕迹来看,这血迹不像是少量的血点,而是大量出血溅射到的。她,遇到了什么事?或者说她遇到了什么危险?
李昌在组织上身份敏感,林小七作为他法定的另外一半,会遇到危险的可能性相当高。
悄声走到精神萎靡的林小七身边,看她半眯着双眸,双眼中难掩疲惫,长臂搭在沙发上,一手轻轻搂住她,“小七,发生了什么事吗?你身上怎么有血腥味?”
“李昌,你这鼻子是狗鼻子吗?怎么什么都闻得到。”伸手点点李昌那山根挺拔如山岳般陡峭的鼻梁,林小七就知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这男人眼睛比鹰还利,鼻子比狗还灵。
“好好说话。”跟她说正经的,她又在这里胡扯。
最见不得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林小七实在累得紧,干脆往他身上一靠,双手舒服地搭在他腰上,像抱抱枕一样抱着他,有气无力地说:“真没啥事,今天下午去见个大客户,刚好遇到意外事故,就古城区银楼那边,我刚好就帮忙搭把手,可能那时候沾上的吧。”
听到这李昌眉头不松反紧,怎么这意外就刚好在她附近发生呢?对这事他还是有些疑心,但事情还没有确认清楚他当然也不会贸然告诉她,“下回遇到这事躲远点,别脑子一热就往前冲,帮忙也是要有能力的,你这小胳膊小腿的能干嘛!”
听到他小瞧自己林小七登时不乐意了,伸手就在他身上软肉处拧了一把,可这男人全身上下没一处不硬邦邦的,她手都捏红了也不见他眨一下眼睛,气得从他身上爬起来就上了楼。
正从厨房里进来的王蚕见状,不由瞪了一眼没有情趣的儿子一眼,“怎么又惹小七生气了,自己婆娘也不宠着点,还想不想要儿子了?”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哪来的儿子?对于不明情况的老妈,李昌只得无奈地起身去厨房帮忙收拾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