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婕妤明显就是想为你的贴身婢女脱罪,还不让臣妾说嘛。臣妾虽然位份比你低,却同样也是皇上的嫔妃,就连一句公道话也不能说了吗?”张婉仪扬头道。
“年前张姐姐和赵贵妃说话,臣妾好意插了句,可被你教训过好一阵子,这会子,姐姐倒是又换了番说辞,皇后娘娘刚才训斥过,叫你别胡乱插话,姐姐可是又忘了?”一向安静的陆婉仪突然淡淡插了一句。
她这话,不仅在说张婉仪,就连赵贵妃这爱插话的都一块儿阴阳了,这两人立刻对她投出了憎恨的目光,她也故意视而不见。
“张婉仪真是耍得一手好双标啊,真是宽于律己,严于律人,随意插话不说,还当众嘲讽高位,臣妾看皇后娘娘问得对,你这规矩不知是跟谁学的,总归不是咱们皇后娘娘教的。”沈知瑶笑得十分狡黠,竟也像是幸灾乐祸一般。
张婉仪被她讽刺得面色赤红,双眼闪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沈知瑶,她的一双拳紧握到直接发白,若没有旁人在场,或许早就冲上去和沈知瑶拼了。
即便是快气死了,可她却不敢再说话了,因为她发现,皇后刚才不咸不淡地横了她一眼。
“你,滚出去。”闭目聆听的薄幕熙突然冷冷地说了句,语气不重,却压迫感十足。
众人闻言不禁一震,皇帝向来以宽和自居,鲜少如此粗暴地对待妃子。
张婉仪显然更没想到,居然直愣愣呆在当场,仿佛石化了般,动弹不得。
“张婉仪还不退下?本宫瞧你是越来越没长进了,下去将宫规抄写三十遍,抄不完不许出轩。”皇后的语气依然优雅,却威严十足。
“是,臣妾知错了,这便回去反省。”张婉仪这才回了神,将满腹屈辱悉数吞入腹中。
她虽不服,可也只得听话地退下了。
皇后这才将目光投向秋月,淡淡道:“你既被人指认,本宫也要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秋月早已如芒在背,听到皇后问话,便又下意识地看了沈知瑶一眼。
沈知瑶显得十分淡定,回了她一记鼓励的目光,瞬间便给了秋月不少勇气,她家主子是个厉害人物,自己也绝不能拖了后腿。
秋月稳了稳心神,不管心里如何害怕,此时也得强撑着,跪地道:“多谢皇后娘娘能给奴婢一个解释的机会,奴婢感恩戴德,定当据实相告!”
“方才春舒的指认,你也该听清楚了,你须实言,到底有没有推搡赵才人,致她摔倒?”皇后威声问。
秋月忙摇头道:“当时,奴婢见赵才人拎着茶壶要给我家主子添茶,这种事情,自然是该我们这些下人做的,奴婢便想顺手接过茶壶的,谁知,却见赵才人突然一个趔趄,茶壶直向着我家主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