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瑶正开心呢,就听到太监们的声音,赵贵人也来了。
赵贵人毕竟为正六品的妃子,比沈知瑶大了一级,她只得起身,按规矩请安道:“臣妾请赵贵人安。”
虽是请了安,但沈知瑶心里是极为不待见她的,赵贵人出身虽好,却性子软弱,人显然也不够聪明,沈知瑶感觉自己似乎是被皇帝、皇后传染上“厌蠢症”了。
赵贵人高扬着下巴,傲慢地瞥了眼沈知瑶,和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大相径庭,倒是令沈知瑶感到了些许不寻常,立即提高了警惕。
“本宫怎么觉着,沈美人给本宫请安,不是特别情愿啊?”赵贵人明显在阴阳沈知瑶不懂礼数。
赵贵人的声线娇柔且尖锐,非常有特点,像是勺子刮过瓷器的声音,令人不由自主的心生厌恶。
“娘娘倒是冤枉臣妾了,臣妾确实是发自内心地在给您请安呢。”沈知瑶语调低沉,却中气十足,显然没将她看在眼里。
赵贵人正玻璃心呢,此时愈发感觉沈知瑶是在故意给自己难堪,这几日被众嫔妃奚落、欺压所受过的气,一股脑便涌上心间,转眼间,愤怒堆积如狂,已然无法遏制。
赵贵人转头,轻蔑的故意上下打量了一番秋月,撇嘴道:“啧啧,沈美人,瞧你这宫女的这身打扮,寒酸的让人笑话,你也不给她用些好的,整天带着这么个寒酸的黄毛丫头,就不怕失了体面?”
秋月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她虽然知道赵贵人是在故意挑刺找茬,可也怕因自己仪态不好,给主子丢了脸,便怯生生道:“娘娘教训的是,其实我家主子待奴婢极好的,只是奴婢懒得打扮了,今后奴婢一定注意。”
赵贵人瞥了秋月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神中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傲慢。
如果赵贵人只冲着沈知瑶发难,倒还能忍一忍,但见赵贵人欺负秋月,沈知瑶便不打算让她好过了!
“有些人,穿的光鲜亮丽又有何用?遮不住身子里那副恶臭的灵魂!”沈知瑶冷笑道,一个眼神都不愿多给她。
赵贵人横眉竖目道:“沈美人,我到底也是皇上亲封的六品贵人,你只是个七品美人而已,怎么可以对我如此不敬?在后宫中,须时刻牢记尊卑之序,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便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皇后娘娘可是常训诫我等要谨遵宫规的!”
赵贵人直勾勾的盯着沈知瑶,眼中充满着不屑,仿佛对方如蝼蚁般轻贱。
沈知瑶嗤笑一声,毫不示弱地回视赵贵人,散发着自信的气势,显得气魄格外非凡,气场反倒压过了赵贵人。
“赵贵人娘娘是否记性不佳?皇后娘娘是常训诫众嫔妃要牢记宫规,可目前仅有赵贵人被皇后罚背过宫规,可见逾矩宫规者,仅娘娘您一人而已,如今怎么还好意思反过来训斥臣妾呢?”
赵贵人到底是比沈知瑶高一阶的嫔妃,又有强大的赵氏家族背景,沈知瑶竟敢如此不给她面子,险些惊掉了秋月和旁边服侍着的太监们的下巴颏。
秋月本想拦一下自家主子,却临时忍住了,那毕竟是主子,她一个奴才是不好拦着的,要是灭了主子气势可就不好了。
“沈氏!你区区一个美人,不仅不按宫规请安,还敢以下犯上,恶意侮辱顶撞上级嫔妃!本娘娘按例,罚你在这里跪足一个时辰方可起身!”赵贵人怒道。
沈知瑶直视着赵贵妃,冷笑道:“这里是皇家的御花园,可并非赵学士的府邸,我也是皇上、皇后娘娘亲封的七品美人,你不过一个贵人,仅比我高了一级而已,在我面前充什么高位!我为何要敬你?你又有何处值得我敬?我今日偏就不跪了,你能如何?”
“你!沈美人!你好大的胆子!别说仅高一级,就是只高半级也是高,我就不信教训不了你!你若不跪,我便要掌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