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内。

所有皇族心悸不已。

上京是祖庭，皇族宗老不少都在此处，他们第一反应就是天要塌了。

这是一种特殊错觉，天当然不可能塌。

于是有人提出，可能是祖脉有损。

这种论调，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于是兵分三路。

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信到中都，告知朝廷。

派城中守备军，以及联系附近驻军，大范围搜索一切可疑情况。

宗老和部分族老，秘密前往祖脉调查。

……

怀恨大事已成，自然不会呆在原地。

他下令快速撤离，然后一个眼神示意乌恩其去处置了大贵族。

……

只是怀恨一行人想要走回原来的入口之处，却发现入口早已不见踪影。

一行人纵马上前排查，发现本该在此处的入口，竟然成了一片沼泽。

这要是直接骑马踩上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

所有人都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如同电流一般，瞬间直冲天灵盖。

这是撞了鬼了?

刚炸了金人祖坟，他们老祖宗要来收他们的小命？

……

怀恨却知，并非如此。

他的初级风水术已经到了这个世界极限，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不可能阴魂成形。

这个应该还是自然之力。

山河有灵。

长白山和黑龙江屹立此地何止亿万年。

孕育无数生灵。

无数年来，无数生灵，不管动植物，还是微生物，都在凝聚一股集体潜意识。

这股集体潜意识，具体的象征图腾就是白山黑水。

集体潜意识弥漫在天上地下，在更高级的世界里面，就是天道。

在这个世界还没有那么大的灵性，也不能发挥出他本该有的能力。

表现在此间，就是影响天象，以及影响地上水汽蒸发，通过山体改变磁场。

怀恨想起在色楞格河畔碰到的长生天意识，和一万多里的自然考证。

结合总总，他得出结论。

这是……

幻象！

人眼睛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哪怕在后世也是如此。

人眼成像的原理，各位尊敬的读者肯定都心知肚明。

光线和视觉神经作用，最后反馈给大脑皮层……

山河是有灵。

但灵性有限，不能主动攻击。

它们发挥的是本来一直就有的能力，调节此地自然气候，调理阴阳。

这种能力改变了水汽，水汽影响光线，这片沼泽真实存在，但不在这里，这和“海市蜃楼”一个道理。

另外，山体改变了磁场，影响人体天线--灵觉，也影响视觉神经。

……

怀恨知道这是白山黑水的小小报复。

可以说是天灾。

再不赶紧离开此地，人祸就来了。

不再犹豫。

怀恨知道不能解释，也解释不了。

只能下令。

“所有人都排成一列，蒙上马眼，跟在我后面，往前冲。我不喊停就不要停。”

“听令！”

“冲！”

怀恨在这些人眼中，威信太高，一直以来，都如神如魔。

刚刚还带着他们干出那种他们理解不了的事情，导致天地色变。

因此，无人心存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