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提起地上的鸟笼,便朝外走去。
事办了,人便闪了。
不愧是她秦歆。
秦如珠甚至叫都叫不住秦歆。
提着鸟笼的秦歆,出去便眉眼愉悦,就差哼点小曲了。
不过她很快就压下这“首战告捷”的喜色,带着英英往如歌宫回了。
半道就碰到许昌明。
她几乎是本能地,脚尖一转,打算换个路线。
——晦气。
“辰王后且慢。”
但晦气家伙就是喜欢找存在感,非要喊秦歆。
秦歆故作疑惑地回头,看了眼许昌明。
“咦?辉国太子,你喊本宫?”
怎么,她刚是没听见吗?
许昌明上前,笑容不变,客气地点头。
视线落在秦歆手中的笼子时,又微微一定。
“不知是不是在下哪里得罪了辰王后,你似乎对在下有成见?”
秦歆微微眨眼:不明显吗?
但她面上却是挤出一个笑来。
“这话说的,本宫与你无仇无怨的,哪来的成见?”
有也不能承认啊,万一这厮设计她,找个‘证人’在哪个旮旯偷听呢?
见秦歆虚与委蛇,许昌明也不拆穿,只是点头。
“如此最好,不然在下心中实在是忐忑。是得罪了辰王,还是得罪了辰王后,才会屡屡碰壁。”
“啊?你碰壁了吗?”秦歆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写满了“我傻了我听不明白”。
“你——”
许昌明上前一步,要进一步审视秦歆时,就察觉背后有无法忽视的视线钉在他背上。
“怎么,辉国太子好似与孤的王后相谈甚欢?”
顾斐阴恻恻的一句,立即叫这个冬天更加冷飕飕了。
当然,只有许昌明是这个感受。
秦歆故作害怕地摆手。
“陛下,陛下您误会了,臣妾没有……是他,他忽然找臣妾说话!”
顾斐站定在廊下,一双眼尾微微上翘的眼里,满是冷意。
他不经意似的扫过秦歆,再看向许昌明。
而后落在秦歆手中的笼子。
语气一沉:“哦?那这鹦鹉是谁的?”
秦歆唇角一抖,心说还好知道这厮是顾斐不是辰王,不然就这句,她跳进黄河也没法向暴君解释。
她立即哆嗦着回:“是,是他的,但……您听臣妾解释啊!”
许昌明额角青筋暴了暴,这女人!越描越黑了!
他忙面对着顾斐,拱手,微低眸。
“辰王明鉴,这鹦鹉本是送六公主的,辰王后替六公主放生罢了。”
顾斐没理会他,只是看向秦歆。
“还不过来?”
秦歆便委屈小媳妇似的从许昌明身后出来。
越过许昌明的瞬间,她便无声咧嘴朝顾斐跑去。
——在阴暗心机批男主的衬托下,她家顾狗真是好清新一朵黑莲花啊。
顾斐险些被她这咧嘴傻乐的模样弄得破功。
他咳了声,又看向秦歆手中的笼子。
“谁养的便由谁放,你是谁的仆人?”
看似在责备秦歆,不知怎么,许昌明心口堵了下。
等这二人离开,被顾斐无视了的许昌明,气得一脚将笼子踢开。
“哎呀,哎呀。”
鹦鹉叫唤着,许昌明更烦了。
“可恶!仆人!可恶!”
“……”
连这畜生都嘲讽他!
真是该死!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