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净漪点头。
最近他们两个人像个连体婴似的,每天黏在一起。
她巴不得他赶紧出去,让她一个人在家喘口气。
盛斯砚:“在哪?”
霍闻庭:“我家。”
“我知道了,等会儿过去。”
通话结束。
盛斯砚收回自己的手机,挑眉道:“怎么?着急赶我出去?”
“哪有,我就是想着等下还要做设计,反正也不能一直陪你,你要有事就去忙。”
就算是有,她也不能说。
盛斯砚点点头,“你最好是这么想的。”
“……”鹿净漪有些心虚,他是不是会读心术?
盛斯砚处理完最后一点工作,让司机开车载着他去了霍闻庭公寓。
门铃按响,公寓的门很快被打开。
里面霍闻庭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衣袖卷到小臂处,手中端着半杯白酒。
盛斯砚刚换完鞋进来,一杯高度数的威士忌就递了过来。
他没有着急接酒杯,先看了眼霍闻庭的状态。
是有些不对。
接过酒杯,盛斯砚抿了一口白酒,“我记得霍律师向来没有什么烦恼,现在这是怎么了?”
霍闻庭笑笑,“没什么,只是有点烦而已。”
“就这?”
“嗯。”
“你知道今天晚上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盛斯砚将白酒放在一边,淡淡道:“我和我老婆的洞房花烛夜!”
现在被他叫出来在这儿听他只是有点烦。
霍闻庭闻言怔了一下,“你们复婚了?”
“嗯。”
他失笑,“抱歉抱歉,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来都来了,等会儿再回!”
霍闻庭拍拍他的肩膀,“盛总今天牺牲洞房花烛的时间,在这里陪我,我这辈子都铭记在心。”
盛斯砚:“刚好,我也得记着,等你结婚那天我也会给你打电话!”
等他结婚?
霍闻庭沉默,又喝了点酒。
察觉到他的异常,盛斯砚道:“霍律师也会有为情所困的这天?”
“不算是,就心里有点烦。”
盛斯砚看着杯中的杯酒没说话,他猜他信不信?
过了一会儿,霍闻庭问道:“采访一下盛总,为一个女人放弃一整片森林,就这么安定下来的感觉如何?”
“很不错!”盛斯砚反问道:“要不你也试试?”
“试试?”霍闻庭露出一个涩涩的笑意,半开玩笑道:“年纪大了,行情没有之前好了,试试也行。”
“你打算找谁试?”
找谁呢?
霍闻庭想了一下,“回家?联姻?”
他还真不想这样。
盛斯砚不容他逃避,问得很直接,“你回家联姻,那徐听禾呢?”
提起这个名字,霍闻庭表情不变,“人家在国外定居了,以后都不回海西了。”
“她在海西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忽然就走了?”
这个问题霍闻庭也想知道。
他昨天让人去打听,徐听禾是不是在海西遇到了什么事情。
然而并没有,工作和私生活都挺正常。
“徐听禾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想定下来?”
霍闻庭脸色微沉,“不可能!”
她临走的前一天,还和他在一起。
徐听禾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但绝不会脚踏两只船。
看到他的反应,盛斯砚无声轻笑。
挺好,风水轮流转,又栽了一个。
临走时,盛斯砚拍了张霍闻庭醉醺醺的照片,发给了鹿净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