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昔为北境诸侯,纵横疆场,威震一方。
然自刑道荣得天下,诸侯朝贺,洛阳之势如日中天。
公孙瓒屡败于洛阳之手,心怀怨愤,欲复兴故部,觊觎天下。
乘洛阳新近安定之际,瓒夜召旧将,蓄谋复起,谓将士曰:“吾尝屡败于洛阳,然并非力不敌,实计略不及。今洛阳方庆安定,必无备于吾。吾当乘虚而入,趁其无备,一举攻破洛阳城,复我威名!”
众将闻言皆振奋,誓随公孙瓒死战不退,立盟共赴洛阳。
是夜,瓒秘不发丧,悄然率军南下,速如鬼魅,绕过洛阳哨站,径赴洛阳城下。
瓒军昼伏夜行,行军疾如风雷,且士卒皆素服,马匹披布,趁月光微暗而隐踪迹,沿途无声,直抵洛阳。
天未明,瓒军已至城下,列营布阵,静待天明,一举攻城。
时洛阳城守赵元,素有谋略,且洞明事势,每夜巡视城墙,查城防之安危。
是夜,赵元忽见城外微光隐约,疑有异动,急召斥候察之。
斥候迅速归报:“瓒兵已至城下,人数众多,似有攻城之势。”
赵元闻之,不惊反喜,笑曰:“公孙瓒果然不改野心,吾早有察知其谋。今彼自投罗网,吾当一举擒之。”
遂命城上备战,弩箭俱全,沸油滚石皆备,分令士卒严守城池,防备瓒兵偷袭。
同时派遣急使驰报刑道荣,请援军速至。
公孙瓒夜半列阵已定,至天明,鸣鼓挥兵,发起总攻。
弓弩齐发,箭如飞蝗,直射城上。
然洛阳城墙高厚,守军皆由赵元精心训练,强弩劲弓还击,箭影交错,声震云霄。
瓒兵虽勇猛,却攻不下坚固城防,反受重创。
赵元指挥若定,令守卒投滚石沸油,瓒兵死伤惨重,难以接近城墙。
刑道荣接报,亲率精兵自城北出击,瓒军不备,遂为洛阳军前后夹击,顿成两面受敌之势。
瓒兵大乱,将士心惧,纷纷溃逃。
公孙瓒见势不妙,仓皇弃军遁去,其余部队无主,阵势尽乱,逐纷纷投降洛阳。
洛阳之围将解,刑道荣亲自督师,拟乘胜追击,力求一举歼灭公孙瓒余部。
赵元乃上谏曰:“瓒兵虽败,然其旧部忠勇者尚在,不可轻敌。今宜谨守洛阳,整军备战,待敌惶惶自乱,时机熟矣。”
刑道荣思之以为然,遂下令诸军按兵不动。
公孙瓒弃军逃亡,逃至幽州,聚旧部,复谋兴兵,以图再攻洛阳。
瓒夜召左右将校,曰:“吾前尝败于洛阳,虽计策不及,实因轻敌冒进,故致大败。今虽兵少将寡,然若精谋细虑,尚可复兴。”
左右闻言,皆跃然曰:“请将军定策,吾等必死力以赴!”
公孙瓒重整旗鼓,复召旧部豪杰,将士皆服于其勇武,多有来投者。
瓒乃尽心谋划,曰:“吾当收拢四方散兵,养精蓄锐,以待时机。今洛阳戒备必严,难以猝攻,当先断其粮道,使其困守城中,待其自乱而击之。”
瓒命左右分兵数路,派遣亲信将校率兵伏于洛阳附近山林水泽之间,断其粮道。又令数百骑伪装成流亡士卒,间谍入洛阳城中,密探虚实。
洛阳城内戒备虽严,然数百骑乔装后混入城中,未遭识破,潜于各坊市,刺探情报。
公孙瓒见计得手,乃亲统大军,屯于距洛阳百里之外,设营布阵,以待时机。
洛阳城内,刑道荣虽得知公孙瓒逃遁,然亦知其不甘失败,必定复谋报复,故下令赵元严防,城中弩箭刀枪皆备。
数月之后,洛阳城外多有兵马游弋,粮道屡遭截断,至秋尽,粮草渐缺。
城内士民日益惊慌,市井之间人心浮动,疑有内乱之兆。
赵元见此情势,心中忧虑,然不敢妄动,遂与刑道荣计议。
刑道荣曰:“公孙瓒断我粮道,意欲使吾军自乱。
吾当设法破其计谋。
可遣人引诱其兵来袭,吾伺机设伏,一战擒之。”
于是,刑道荣命赵元留守洛阳,自率精兵数千,往北设伏。
令轻骑千人伪装成疲惫之师,自城北而出,佯作粮草短缺,意欲突围之状。
公孙瓒闻报,果中计,谓众将曰:“洛阳军粮尽,欲突围逃走,吾当速击之!”
遂命大将张霸率精兵两千,尾随追击。
刑道荣令轻骑且战且退,将张霸引入伏击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