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既定海商之策,稍缓急局,刑道荣亦未有罢手之意,反谋更深一步。
吕布统军洛阳,雄才大略,立志定海商之策,以挽城中经济颓势。
中原军阀纷纷割据,关中之路阻塞,江南之贸亦限,西域货至长安,必为强势者所截。
吕布智广谋深,知此情势不可久恃,乃独辟蹊径,委陈宫为谋主,令其与东吴商议,遂得海商之利。
陈宫精明,得海商之势,以资吕布之兵马,令其军需不绝。
洛阳城内之商贾莫不欢喜,咸称吕布善治,百姓亦以安生。
刑道荣自居洛阳理财之雄,凡洛阳之市货、钱庄,皆为其所控,凭其深谙市道,巧夺豪富,手段精密,善运金银。
闻吕布定海商之策,深知其将断己商路,遂不甘为下,遣谋士密议。
其谋士多智多谋,皆擅市场之道。
其一谋士曰:「吕布既得海商之利,将其货与我等争市,此必不可为坐视。君可遣使西行,与西域商人密谈,引其稀有之物至洛阳,与吕布争利,使其商路受阻。」
刑道荣听计行事,遂遣使西行。
刑道荣之使者以厚利诱惑西域商人,许之曰:「若西域珍物可至洛阳,我主当许以重金。」
西域商人见利可图,争相响应,始有珍稀香料、上等丝绸源源至洛阳,与吕布之海货争市。
刑道荣调控市价,使其香料、丝绸等稀罕物甚贱,吕布之海货骤失其值,百姓趋利避害,市价大乱。
陈宫知其不妙,急谏吕布曰:「刑道荣使西域商货至此,扰乱市价,使我等之海货难以竞争,若不破其商路,则我等之策必败。」
吕布深以为然,乃召陈宫密议。
陈宫献策曰:「刑道荣既使商货西来,必倚赖西域商队。我当派精骑夜袭,断其商路。」
吕布大喜,遂命张辽、曹性领精骑百余,掩袭商队。
张辽夜袭得手,掠其珍宝,焚其辎重,令西域商队惊惶失措。
西域商人见状,恐市途不安,遂稍却步。
然,刑道荣早已预料此举,暗中派兵护航,故吕布之袭虽稍奏效,终未断其商路,反激起刑道荣之反击。
刑道荣怒曰:「吕布此贼胆敢夜袭吾商队,必不可轻饶。」
遂使其麾下精兵反击吕布之海路商队。
海路商队于深海间遭伏击,货物损失惨重。
金银之争,非独兵马可解。
刑道荣运用其金银手段,操纵市价,令洛阳城内银根紧缩,货币流通不畅。
金银之荒,百姓苦之,市肆交易几绝,吕布之海商策略受阻,经济困局难解。
陈宫见此,心知单凭兵马已难取胜,乃潜令内应暗中破坏刑道荣之钱庄,盗其财物,搅其市场。
陈宫暗中指使其在洛阳城内之内应破坏刑道荣之钱庄,并密谋盗取财物,试图从内部扰乱其市场。
刑道荣闻讯,怒不可遏,召集其谋士密议对策,力图稳定自身金银根基。
刑道荣曰:「吕布之贼,穷寇不舍,今内应潜扰我市,盗我财货。诸君有何妙策,可挫其势?」
其麾下谋士纷纷议论,一谋士名韩慎,足智多谋,精通金银之术,乃谏曰:「主公勿忧。吕布盗我市者,不过欲乱我根基,使吾不能固守。今虽市中金银紧缩,然不为忧。我主可运重金于外庄,以稳货币之流通,再操控钱庄利率,令市中银根回稳,商贾必依然信服。」
刑道荣点头称善,随即命韩慎为首,遣财货至外庄,又操控钱庄利率,令市中银根渐稳,商贾复回归市。
市井纷纷传言:「刑道荣有定盘之珠,吾等当依之。」
陈宫闻刑道荣有此举,知其非凡辈可敌,乃对吕布曰:「刑道荣之计实非凡,今已定市,我等若不谋更深之策,恐难胜之。」
吕布问曰:「此贼已稳市,有何策可破?」
陈宫沉思片刻,答曰:「彼既借助西域商货扰我市价,我亦可攻其西域商队,使其供货不畅,令市中再现金银荒。」
吕布闻之,大喜曰:「此计甚妙,今可如何行事?」
陈宫献策曰:「刑道荣之商路西来,必经数道险要之地。吾等可遣孙仲、郝萌等领精兵千余,分据险隘,专截其商队。若西域商队稍有迟滞,则商货必乱,刑道荣将难以稳市。」
吕布曰:「善。此计可行,便付诸施行。」
于是吕布命孙仲、郝萌各领精骑五百,扼守险隘。
果然,不数日间,西域商队数次遇袭,辎重损失惨重,商货断绝,市价陡变。
刑道荣急遣兵护航,然吕布之骑兵悍勇无匹,屡次突袭得手。
洛阳市价骤然波动,金银紧缩,市中商贾皆惶恐,百姓亦生离心。
刑道荣之谋士韩慎亦不禁摇头叹曰:「吕布之贼,果然不可小觑。」
刑道荣知事势紧急,乃召其麾下众谋士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