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雄正色道:
“此言极是,吾定不敢怠慢。”
这番谋划,不容有失。
……
数日间。
局势渐危。
临深渊之崖,木森森者何处?
幽暗阙之厅,一灯孤挂。
李儒衣冠楚楚,面色肃然,立厅中。
司马雄神色凝重,抚须而坐。
烛火摇曳,投下二人长长之影。
李儒步履声声,绕司马雄三匝,声渐厉:
“司马雄,卿家世仕途,何其荣耀。今日吾奉皇命,特来一告:六月之内,备粮一百万石,否则司马氏——”
停顿良久,声音陡然高昂,“即让族破人亡!”
司马雄心中一惊!
虽然面不改色,内心波涛汹涌。
他知李儒非虚,其言若出,必有据。
司马雄缓缓起身,目光如炬,盯着李儒:
“李大人言之凿凿,但不知此事何由?为何突降此重责于司马家?”
李儒面不改色,目光如刀,切切实实地回应:
“汝当自省,岂容沙中藏刺?六月不见粮食,吾只见司马雄之首级悬门!”
言罢,一掌击案,声震厅堂。
司马雄心头压下一阵寒意,脉脉转忧,思绪万千。
他知此刻岂能示弱,深吸一口气,言辞坚定:
“大人,司马某自不敢有二心。此事重大,容我三思而后行。但倘若真有误会,还望大人能明察。”
李儒哼声,转身一步步走向门外,冷冷回头:
“司马,吾言已尽,尔等务必慎之。六月后,望见粮不见祸。”
言罢,衣袂飘飘,步出暗门。
司马雄望着李儒离去之背影,久久未动。
回头看向厅内幽暗角落,若有所思。
司马雄者,世代豪强,家藏珍宝。
而近日,因金银失衡,价值缩水。
其财如河水东注,一去不复返也。
其人,原有浩然之气,然此事一出,即心如刀绞,夜难成寐。
夜深人静,独坐于暗室,蜡炷微光,照见其颓然之态。
执笔疾书,欲计其所损,然越算心越乱,脉脉不得已,唯叹息连连。
且在此危急存亡之秋,司马雄又须筹集百万石粮草以备不测。
此乃重中之重也。
若粮草不足,非独其身家性命不保,连累整个司马家族皆有危矣。
犹记得昔日高堂之上,族长告诫之曰:
“世事无常,惟有备之以待,方能安居乐业。”
言犹在耳,事已至此,司马雄愈感重压,患得患失。
彼时,司马雄深觉外困内忧,非常之策,不可得也。
于是决意东行,亲赴各地,图谋粮草之事。
其出行之前,复检阅家中存财,指挥家丁,令其尽力收购所需。
从此,司马雄东奔西走。
每至一地,必深入市井,亲自与商贾言谈。
探询市情,寻找良机。
其间,不惜金银,只求速成事业。
心中虽存万分焦虑,然行事愈发沉稳,每一笔交易,皆亲力亲为,不让细节遗漏。
筹措粮草,此乃重中之重。
此时,司马雄虽金银大不如前,但依旧是一方豪绅。
虽被金银失衡所累,损失千百万两黄金。
但囊中依旧有存储。
于是。
司马雄计划重金购粮。
……
奈何。
刑道荣可不会放过这个绝佳时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