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寻找难道秦始皇墓葬曹操墓葬会自己从土里蹭出来啊?”赵疏桐点了点头。
“能蹦出来就好了,至少可以吓吓人。可是……这六个月我怎么就没看见爹出去过几次啊?”小妹意有所指。她虽然才十三岁,但她的思维显然已超出了她的年龄:“而且就算出去了也顶多只有两三天就回来了。这全然不象姐说的盗墓那样,天天往山南海北的游荡。”
赵疏桐微微一惊,小妹的话显然有理,可如果这是爹骗自己的,那爹又何必要骗人呢?难道是因为盗墓?赵疏桐心神忧乱的摇了摇头,不觉喃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爹怎么可能骗我们呢?”
“怎么不会,爹就是在骗人。”小妹哼了一声,她又往四周望了望,神神秘秘的说,“二姐,你要不信,我再告诉你一件事,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赵疏桐都被她鬼鬼祟祟的神情弄得好奇了起来,忍不住轻笑:“你搞得神神叨叨的干什么,快说,什么事?”
“不久前,大概十来天吧?有几个人带着一个人来了我们家。”小妹说。
赵疏桐白了她一眼,不觉哑然失笑:“什么啊?还几个人带着一个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小妹望了一眼“禁地”,轻轻说:“是真的呢!就是他们带回来的那个人,我还看见就关在那边里头了呢?”
赵疏桐算了一下时间,十来天前,不正是爹从钱知府手里带自己回来的前两天?只是那些人又是什么人?她心思微动,也不觉往“禁地”望去,轻轻问小妹道:“你真看到了?”
小妹白了我一眼,说:“没看到我胡说来干什么?”她起身拉着赵疏桐,一副急得不得了的样儿:“走,我带你去看看!”
赵疏桐虽然不大愿意,但大半的好奇心的还是占了上风,跟着她就往“禁地”的门摸去。禁地属于后园,筑有围墙,安了一道门,便将颜府分为一二。
门上落了锁,日久天长,便生了锈迹。
赵疏桐顾盼着道:“小妹,门锁上了,你有钥匙吗?”小妹吃吃的笑,说:“姐,没钥匙我也能进去的。”
她所说的进,实在使得赵疏桐实不敢恭维,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但也只是掩嘴而笑,若是笑声大了,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赵疏桐望着小妹从一角院墙下的一个不大不小刚好容一个人进出的洞,不禁笑道:“哈,小妹你带我来钻狗洞啊!”
“姐,不许取笑,快来。”小妹小脸有些尴尬。
勉强钻过“狗洞”,沾满了一身泥土,完全两土猴儿似的。
姐妹两人互相审视着,凝注片刻,仿佛回到了幼年时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但一笑也就即止,连忙将声音压了下去。
赵疏桐望着小妹,由衷的感到高兴,但心中的隐忧又让她有些难过。若然如小妹说的,爹只是骗人,或许她也会觉得好过些,但许以利用,那则令人心痛。
再往“禁地”深入,那感觉好似在深入敌人的阵地一样,静悄悄得令人紧张而茫然。因为这里虽然是颜家的地方,但既是禁地,赵疏桐却长这么大却从来也没有来过。
这一点还是近于情理的,一般来说,小时候谁个愿意在死人山上转悠。但令人奇怪的是,小妹对这后山的禁地似乎熟落得很,哪里可以走哪里不可以走,她都知道。
赵疏桐不禁问她:“小妹,你是不是经常钻狗洞啊?”小妹嘿嘿的笑,有些腼腆了,道:“哪里呢?”
摸索了不久,就在后山丛林里发现了一座小屋。一座小屋坐落在丛林里,孤独中透出说不清怎样一个阴森,反正渗人得很。
赵疏桐只觉心头有些忐忑起来,似乎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小妹见我有些索索然的,小大人似的笑了道:“姐,怕啥,有我呢!”
赵疏桐哭笑不得,心下对这小妹更为喜爱。
小屋着灰砖石结构,四四方方的好比一个合子,再形象一点,恰于一座四方形的墓葬。
屋体墙面由于日久见不到阳光的缘故,若是一个人的话,显然已是苍白得吓人,但这屋子透着潮气,四面生满了专爱爬绕的苔藓,阴绿阴绿的瞧上去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小屋东面有一扇窗户,挺小的那种,由于窗户过高,小妹够不上,但这些难不了她。
她熟练的爬上窗前的一棵大树,探头随便一望就可以借着阴暗的光线看到屋里的情形。
赵疏桐不得不佩服她的能耐,心中暗笑:这小丫头,真是疯得可以,钻狗洞爬树样样在行!她正想得怡然,忽听小妹道:“姐,怎么样,是有一个人绑在那儿呢!”
赵疏桐一听,觉得事情就有些诡异了,这么一个阴森的小屋,绑着一个人,显然事出非常。
小妹又招招手,道:“姐,你来看看!”
赵疏桐已无暇多想,也爬上树去往屋内张望,不过里面光线有些模糊,再加上那人低垂着脑袋,是以无法看到那个人的脸面。
“姐,怎么样,没骗你吧?”小妹得意的问?
赵疏桐没有再说,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小妹固然没骗人,但显然是爹骗人了,因为此时赵疏桐也十分赞同小妹的分析。
屋里头那人似乎是听到了外头有人说话,竟慢慢的抬起头望了过来。这下他的脸就完全落入了赵疏桐的眼帘。
借着昏暗的光线,只看了一眼,顿时惊骇得失声叫了出来:“是……是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