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任然,郁曼卉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跟任思源离婚,跟唐俊业在一起。跟唐俊业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是一个有光彩、有魅力、被呵护的女人。
跟任思源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只是个女仆,负责做家务的女仆,负责生孩子的女仆,负责解决男人欲望的女仆,毫无尊严可言。
在依依不舍间,郁曼卉还是穿上了衣服回到了那个让她觉得害怕的家。
那个家唯独只有儿子让自己留恋。每次离开唐俊业家回自己家的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一秒被打回原形的灰姑娘。
从唐俊业家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唐俊业的邻居,不止一个。因为傍晚时间,上班的人都陆续回家,这个时间是小区里人流量比较大的时间。
一开始大家都以为郁曼卉是唐俊业的女朋友,便也不说什么,毕竟虽然那个年代民风淳朴,但是女朋友去男朋友家,也没过夜,也是比较正常的行为。
直到有认识任思源的人认出郁曼卉是任思源老婆以后,流言蜚语便在唐俊业家附近流传开来,还好暂时并没有人告诉任思源。
任思源平时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他脾气古怪,因此得罪的人也不在少数,大家见他这个样子,也便不愿意把他老婆出轨的事情告诉他。
但是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是极快的,根据“六度空间”原理,人与人之间最多只需要通过六个人就可以建立起联系。这些流言蜚语终究传到了任思源的耳朵里。
这一日,郁曼卉回到家,就感受到了气氛不一般。他刚刚踏进客厅,就看到一只酒杯直接往她脑袋上砸过来。
她来不及躲闪,酒杯直接砸中了她的脑袋,瞬间鲜血直流。
任思源愤怒道,“你不知道躲开的吗?”
这问题问的,伤人的人不自问为什么要伤人,反而问被伤害的人为什么不躲开。
“我怎么知道会有酒杯砸过来,怎么来得及躲开?”
郁曼卉小声嘀咕着,但是很快她就后悔了,她平日里是不喜欢顶嘴的,因为每次顶嘴,都是自己输,任思源是一定要让她服的,如果她不服,他就打到她服。
“你为什么这么晚回家?是到哪个野男人的床上去了吗?你是打量我不知道吗?”任思源愤怒地问道。
郁曼卉心里很害怕,她不清楚任思源是诈她,还是真的掌握了她出轨的证据。
“我出门给任然买东西去了。”
“东西呢?你买了什么东西?”
郁曼卉忽然想起来,今天因为跟唐俊业缠绵太久,所以等到休息好可以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间来不及再去给任然买东西了。
“我忘记买了。”
“啪”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郁曼卉的脸颊上,“你撒谎都不打草稿了吗?”
郁曼卉不想狡辩了,因为经验告诉她,她说的话越多,后面遭的罪就也越多。
“你是在我这里吃不饱,所以要出去偷吃吗?”
说着就要撕掉郁曼卉的衣服。
“能不能让我先吃饭,我还没有吃晚饭,能不能让我吃饱了你再折磨我。”
平日里的晚饭一半都是郁曼卉婆婆做好的,郁曼卉婆婆其实是个挺好的女人,每天下午过来帮郁曼卉带孩子,还顺便帮他们把晚饭做好后才回家。
“我管你有没有吃饱,现在我就要。”
“能不能去房间里,这里任然能看到。”
“他才一岁不到,能看懂什么?屁事真多。”任思源虽然说是这么说,但还是拉着郁曼卉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后,任思源让郁曼卉跪在自己脚下,“你不是说没吃晚饭吗?现在给你吃。”
一阵恶心涌到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