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上次遇见章韵和张盛那天，正好是三月三日，章韵和张盛每隔三年复合一次的日子。

“你跟张盛每三年的三月三日都会见面吗？”柳思好奇问道。

“是的，那一天我们不管生在何处，都会见一面，上一次是我去找他的，下一次就是他来找我，你遇见我们的那天正好是他来找我。”章韵喝了口咖啡，说给柳思听。

“累吗？”柳思听完章韵的故事，深深地替章韵觉得累。

“累，非常累。”

“那又何苦还要坚持这个约定呢，就把这一次当成是最后一次吧，你们试过这么多次都没有成功，说明你们就是不合适的人。”柳思一语道破真相。

“我又何尝不知道，我和他不合适，在一起就只会互相伤害，甚至我们俩极限的相处时间可能只有三天，我们只有一天见面时间的时候，感情好得不得了，你知道那种美好，对我有深深的吸引力，我戒不掉。”章韵眼底的忧伤，像是一层雾。

“章韵，如果你刚刚大学毕业的年纪，那这种刺激的赌约，爱玩就继续玩，但是现在再玩这样的游戏，多少有些不合时宜了。”柳思说，“我知道，如果是我，也许也会做跟你一样的选择，理性和感性之间总是难以做出一致的抉择。”

“我没有办法，我跟任何其他人在一起，都产生不了爱情，我就像《神雕侠侣》里的郭襄，一见杨过误终身。”理智上，章韵又何尝不知道应该要结束这样的无聊又无意义的赌约游戏，但是感性上，她每一次都期待，下一个三年再见面，我们都忽然变成合适彼此的人了。

“那你们上一次见面，后来谈得怎么样？”柳思好奇追问。

“我们吃完饭去开了房，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这一次我忍着自己所有的好奇，变得温柔体贴，照顾他所有的情绪。”章韵内心也觉得，这也许就是最后一次尝试了，再等三年，自己已经等不起了。“他问我，有没有看过他参加的恋爱综艺？问我里面哪个女人更适合他？”

章韵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你在综艺里说的大学时期的初恋是谁？如果她是你初恋，那我算什么？第三者？”

张盛对于章韵的这种歇斯底里的爆发，已经非常习惯了，“这么久的事情，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啊。”

但是章韵记得跟张盛在大学时期的每一个小细节。

三年之约不欢而散，比以往任何一次的甜蜜期结束得都要更快一些。

柳思没有再劝章韵，因为你章韵的聪明，道理她自己都懂。

执迷不悟、执迷不悔的时候，谁劝也没用，只有自己忽然有一天彻底想通了，或者下一个让章韵心动不已的“杨过”出现。

柳思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感情里吃了很多苦，但愿跟杜岳的这段感情，多点糖，少点玻璃渣。

“你有没有觉得，张盛在综艺里对那个冯如雪有些喜欢？”章韵问柳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