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担心门第之见?”
“嗯!~”
谢艇玟神色一怔,面露惊恐道:“老实跟为父说,你们有没有私相授受?他手上有没有你的贴身饰物?”
不怪谢艇玟如此反应,而是谢淑婷的回答太过惊悚。若燕双手中有了谢淑婷的物品,对于谢淑婷来说,那就是隐患。
察觉谢艇玟有些紧张,谢淑婷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父亲放心,女儿就算是再自作主张,这事关清白之事断然不会做的。”
“那就好。”
谢艇玟顿时松了一口气,眼神带着一丝埋怨道:“此次因为旱灾之事他竟找上了你,你们平日难道有书信往来?”
谢淑婷摇了摇头,她除了给燕双写过几首诗,其他任何能够代表情义的文字是根本不敢有任何体现。
念及至此,谢淑婷忽然是想到了什么,连忙开口问道:“父亲!可知这燕双是何许人也?”
“姓燕,又是京城口音。为父虽不在京城为官,但大宋的勋贵为父还是听说过。”
谢艇玟说道此处,不禁轻声笑道:“外加今日平阳县令赵袁来访。这平阳县又是平阳郡主的封地,如此便不难猜出,此人怕是安定侯嫡子。”
“若真是如此,那父亲何惧女儿与其有所牵扯?”谢淑婷掩嘴偷笑道。
“这其中缘由,难道非要让为父挑明了?”
谢艇玟佯装微怒,皱了皱眉道:“勋贵人家最重子嗣之事,那个不是三妻四妾。且不说门第之分,若是真的事成,你日后受了委屈,为父又当如何?”
谢艇玟说的自然是事实,谢淑婷是无法反驳的,毕竟前世她嫁给太子赵璞,也看到过太子侧妃与其他侍妾相互争宠的事情。
在古人子嗣观念中,谢淑婷也无法改变这个定律。就算前世她苦熬成为太皇太后,总览朝政也改变不了女子的命运。
但一想到谢艇玟刚刚的话,谢淑婷的心中也是隐隐有一丝落差。
虽说前世燕双终生未娶,但这一世的变故太多,她也不太确定燕双的心性是否与前世一般无二。
“淑婷!~”
谢艇玟柔声喊了一句,略显关怀的说道:“你的婚姻大事由你祖父开口,允你亲自定夺,也是怕你受委屈,你可明白?”
“女儿明白。”
“你明白就好。有些事有些人,是我们望尘莫及的,切不可抱有幻想。”
“多谢父亲提点,女儿知道了。”谢淑婷微微颔首道。
谢艇玟看着懂事的谢淑婷,心中稍感欣慰,但仍忍不住嘱咐道:“那燕双身份显赫,该放下就放下。”
“父亲!女儿自有分寸。”谢淑婷嘴上应着,心中却难免失落。
谢艇玟也不好再说什么,又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客厅,领着秦叔转道去了书房。
谢淑婷独自回到了后衙,透过窗户遥看天外云霞,不由得又想起了燕双。
“若是此生能与君共赏这美景,该有多好……”
谢淑婷轻叹一声,转身回房取出笔墨纸砚,想要将此刻的心情化作诗句。
然而,提笔良久,随着墨滴滑落透过纸背,终究是一字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