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家商会为父也有听闻。军中的粮草虽说与户部衔接,但多数为连家商会提供,没想到这背后之人竟是她。”
燕青说到此处,突然神色一怔,面带疑惑的看向燕双,沉声道:“你刚刚说她如今几岁来着?”
“年方十八。”
“可惜了!”
燕青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若是她是男儿身,以她的手段以及能力,朝廷上紫袍加身也不是不可能。”
“父亲!~”
燕双急忙扶手,沉声道:“眼下太子已经知晓此事,儿子怕是会牵连定安侯府,还请父亲将儿子绑缚殿前请罪。”
“不至于。”燕青淡然抚了抚手,毫不在意的说道。
定安侯府怎么说也是侯爵,他一身军功且先不论,就是平阳郡主那层姑侄关心,最后也不会闹的太犟。
若是闹僵了,他自然会装傻充愣。一般人谁会想得到,十八岁的姑娘能左右一个商会发展,而且还能有如今成就。
你信吗?
你信不信没关系,反正我不信,定安侯府也不信。
看到燕青毫不在意,燕双隐有担忧道:“父亲!若是太子揭露此事,怕是会对燕家不利。”
“双儿!平日里聪慧无双,怎的眼下遇事却是这般失策?”燕青不禁眉头一皱,略显失望道。
“孩儿愚钝,还请父亲示下。”
“太子储君之位已定,但官家对二殿下迟迟不封王,隐有随朝伴驾的趋势。可你觉得二殿下是原因屈居人下的?”燕青沉声道。
“父亲的意思是......”
“为父不是那个意思。”
燕青急忙打断了燕双的猜测,抚了抚茶盏轻声道:“你只能代表你,代表不了定安侯府,因为为父还没将世子玉蝶奏报官家。”
燕青说到此处,话锋一转道:“还有,你不觉得太子殿下,今日来的蹊跷?”
“父亲的意思的......”
“你自己去查,为父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但需记住,切莫被情感冲昏头脑,以免误人误事。”
“是!~”
燕双拱手应了一声,同时话锋一转,抚手道:“父亲今日着甲,可是从城外军营归来,难道说边境有何异动?”
燕青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凝视远方,语气沉重地说:“兵部来报,说是大理最近有异动,隐有兵灾之祸。”
“打理有异动?”
燕双面露狐疑道:“先帝在世之时,不是与大理签订盟约,两国修好吗?”
“具体情况为父也不知,不过奏折中提到了大理景王段惊秋,已经开始在边境屯兵。”燕青沉声道。
燕双心头一紧,担忧地看着燕青道:“景王段惊秋,那不是段宣宗的皇叔?”
“这是兵部的事情,你好好守着慎刑司,此事你不必担忧。”燕青说罢便缓步离开了客厅。
看着燕青那坚挺的背影,燕双心中也是莫名的触动。燕家一门忠烈,如今被官家猜忌,储君记恨,可谓举步艰难。
赵璞自定安侯府离去后,回到东宫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一直回想与燕双相处的一幕幕。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燕双会为了一个女子犯下欺君之罪,让他们君臣之间产生了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