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淑婷与李诗仙出了欢庆楼后,扫先前的烦忧,便在宜州的街道上开始畅游。
相比于前世的夜生活,这大宋朝的夜晚除了灯会再无其他。
而宜州地处商贸繁荣之所,只不过的多了不少奇珍异物,也是了无趣味。
相比于两人难得的快乐时光,远在万里之外的汴京,此刻却上演着一场父与子的较量。
太子府书房中,一众内侍丫鬟早已被驱离,唯有一名身材俊朗的男子立在文案一侧,正是燕双无疑。
“砰!~”
惊闻一声巨响,赵璞的手赫然呈现攥拳之姿,重重的拍在桌案上,冷声道:“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此事是老二所为,竟然是一副不管不问的态度。今日早朝竟然还让她领了吏部的差事。”
燕双瞥了一眼地上破损的茶盏,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让慎刑司的人查过,在殿下见过官家后,官家召见了二殿下。”
“他们说了什么?”赵璞连声追问道。
燕双摇了摇头,他是臣,不管是宋真帝还是赵璞都是君,为臣的分寸他还是要把握的。
正所谓君臣有序,有些东西他只需要知道一点就好,再多便是过犹不及、与己不利。
赵璞自然也不傻,他又岂能听不出燕双话中的分寸?
这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若是真让慎刑司顺藤摸瓜地打听到什么内幕,那到时候恐怕就不仅仅是老二的事情,就是他自己的事情怕也是瞒不住。
“打听不到就打听不到吧。”
赵璞挥了挥手,毫不在意的借着燕双的台阶下楼道:“老二接任吏部,父皇到底是什么意思?”
燕双定了定神,沉思了片刻,略微抚了抚手,语气不是很肯定的说道:“殿下!或许官家真的没有其他意思也说不定?”
“可均!这话也就是你说,若是其他人孤早已将其斩杀。”
赵璞说到说到此处,语气也柔和了几分,抚了抚手道:“你先坐。”
“多谢殿下。”燕双到了声谢,便顺势坐了下去。
若是平常人,怕是也要跟赵璞迁就几句,但他自小跟在母亲身边学习,知晓皇家人的秉性。
谢家想要更上一层楼,必须要得到上位者的肯定。其中最为关键的便听话,该谦让的时候谦让,显然现在的情况不适合。
燕双落座后,看着一脸愁容的赵璞,心中也是也是觉得有些哀伤,这是被太子太傅教的帝王学术给误导了。
大宋立国不过百年,太祖传位于宋真帝,并未出现父子屠戮,兄弟残杀的局面。
而太子太傅教授的帝王学术,也只会在后面的皇位更迭中出现,更何况眼下的君主,还是一位眼明心更明的人。
念及至此,燕双抚了抚手,沉吟道:“殿下!或许你真的误解了官家的意思。”
“可均!不是孤不相信你,而是孤不相信老二。如今东宫尊位已立,父皇为何迟迟不将老二封王,将他留在汴京是让百官看孤的笑话吗?”
此时此刻,燕双似乎是猜测出了宋真帝的用心。官家的意图,应该是将这恩惠给了下一任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