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正堂,此刻一众人都在等候消息。谢艇玟虽然用了引蛇出洞的手段,但说到底却没有有实质性的突破口。
随着衙役一波一波的回禀,他也是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就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曹真却带回来了意想不到的消息。
来古县果然有脚生六指的人,而且对方也恰巧在一年前失踪,由于对方的身份是乞丐,并未引起衙门的注意。
谢艇玟念及至此,急忙追问道:“那犟老头是在一年前失踪的?”
“回禀大人!具体失踪事件卑职还在查,但按照酒肆老板所言,一年前那犟老头去筛了二两酒之后便消失不见,其中必有蹊跷。”
谢淑婷闻听至此,面色也是带着一丝费解,一个乞丐能去酒肆打酒, 他的钱财来源自然不正。
恰巧,谢凝之也是想到这一点,神色一凛道:“酒肆老板可有说那犟老头的钱财来源?”
“不曾!卑职也是细问了几遍,那掌柜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曹真抚了抚手道。
场面一时间陷入寂静,曹真扫了一眼堂中的几人,除了礼衙主事以及张远不在现场以外,该来的都来了。
谢淑婷本在思考对策,眼角余光瞥开一眼曹真,看着对方略显局促的神色,有些诧异道:“曹捕头!还有事?”
众人瞬间被谢淑婷的话吸引,数道目光紧紧盯着曹真,看的他有些背后发寒。
曹真吞咽了一口口水道:“大人!今日卑职去走访案情的时候,发觉了一丝异常?”
“异常?什么异常?”谢艇玟不禁疑问道。
曹真扫了一眼众人并未言语,六衙主事当下心领神会,纷纷扶手告罪用了一个蹩脚的托词,退出的正堂。
看着正堂之中仅剩的三人,曹真定了定神道:“大人!今日卑职在城南看到了礼衙主事周大人?”
“你在城南看到周子言了?这是怎么回事,细细道来。”谢艇玟急忙追问道。
“卑职起先并未多心,但同行的衙役告知卑职周大人住在城东,又经过卑职数次试探才发觉城南哪处宅子有问题。”
“仅此而已?”谢艇玟有些不解道。
毕竟官员养个外侍这事情在普通不过,若是仅凭这一点推断出周子言有嫌疑,那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万事都要讲究证据,更何况还是一个统领六衙的主事,若是一个处理不好,日后下发政令也是多有掣肘。
曹真自然看出谢艇玟的疑惑,随即略微上前了一步,压低了声音道:“这件事卑职问过衙役,周主事并不惧内,而且最为关键的便是,卑职离去的时候从那座院子中飞出了一只信鸽。”
“信鸽?”谢淑婷疑问间,不禁眉头一皱道:“父亲!难道是他?”
“我觉得有可能。”谢凝之连声迎合道。
谢艇玟眼神一亮,立刻明白了兄妹两人的猜测,若是果真如曹真所言,那周子言便是县衙的暗探。
谢艇玟心中一动,眼神一亮便有了想法,随即吩咐道:“此事切勿声张,你速速带入将其抓获,送到......送到福威镖局,让他们帮忙看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