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战之后,谢淑婷也是忍受不住煎熬,提前返回了马车上休息,一众镖师自发的护在马车周围。
赵真带了的侍卫经过昨夜一战已经折损尽半,还剩五六个人也是将将躲在草舍之中,度过了漫长的一夜。
朝霞突缓慢的升起,驱散了一夜的寒冷,两方人马也是稍作整顿,准备前往来古县。
“夕儿!”
谢淑婷隔着马车帘子轻声唤了一句,连夕闻言放下手中的茶盏,急忙上前道:“小姐!怎么了?”
“李山死了吗?”谢淑婷平静的问道。
连夕当即扫视了有眼镖师,见众人微微点头便心下了然,连声回话道:“小姐!昨日寒凉,李山已经死了。”
马车之中一时间没了声音,连夕不免有些担忧,刚刚要出声询问便闻谢淑婷柔声道:“你去将可均抬过来,他伤势太重根本骑不了马。”
“啊!~”
连夕一脸震惊的盯着马车,憋了半刻钟后声若蚊蝇的埋怨道:“小姐还待字闺中,平白让一个男人上马车,以后怕是免不了诸多闲话。”
“哎!~”
谢淑婷无奈的掀起车帘,看了看破庙中整装待发的赵真一行人,也是颇为无奈的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谁让我欠他的,快去吧!”谢淑婷催促道。
连夕自知无法改变小姐的心意,愤恨的跺了跺脚便招呼了两名镖师往破庙中走去。
谢淑婷则是撩起车帘看着连夕与赵真交涉。片刻过后,赵真便远远拱了拱手以示谢意,侧身让两名镖师进入的草舍。
不多时!便见两名镖师抬着门板,将昏迷的燕双送上了马车,赵真则是带着侍卫跟在后面。
由于车上有病号,秦叔自然不敢扬鞭催马,只能慢悠悠的行驶,原本一个多时辰的路途,一行人愣是用了小半日。
一行人顺利进城,而马车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这样领着赵真穿过了中央大街,停在了一处宅院外。
“小姐!到了。”
听闻连夕的提醒,谢淑婷顺势撩起了车帘,扫了一眼宅院道:“你们留下保护可均,剩下的事情不用在管了。”
“是!~”一众镖师俯身迎合道。
赵真则是翻身下马,顺势来到马车外打量了一眼宅院道:“来古县官署?谢小姐这是?”
“可均伤势如此重,难道赵公子是打算住客栈。”
谢淑婷言语间袒露一丝不悦,也心知赵真担忧的是什么,便柔声说道:“可均的身份是定安侯长子,以他的身份入住官署也没什么问题,再者这里是来古县,他们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城中逞凶,否则官家知晓这可是滔天的大罪。”
赵真闻言神色一亮,当即抚了抚手道:“谢小姐所言甚是,在下多谢谢小姐俺怕,只是这官署......”
“小姐!”官署内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出,瞬间打断了赵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