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乃宇寅休假之日。大周律法规定,凡官员者,每旬休息一日,每次休假两日。宇文宸骞寻思着趁此闲暇时光,将一些事务与宇文寅讲明白。
今日,宇文府事务繁忙,即使休息,宇文寅也需要处理宇文府内的事务。
听闻门外传来轻轻叩门之声,宇寅轻声应道:“进来罢。”
看见来人竟是宇文宸骞,他心中泛起嘀咕:要知这孩子平日里从未起得如此之早,此刻前来,定有要事相商。
宇文宸骞快步走向宇寅,宇文寅面露疑色,忍不住好奇问道:“骞儿,今日怎会来得这般早?可是有何要紧之事?”
只见宇文宸骞嘴角含笑,答道:“父亲,孩儿今日前来,确有一事相求。其一,孩儿欲随父一同处理公事,其二,孩儿还想开间粥铺,以赈济那些流离失所之人。”
宇文寅闻听此言,脸色骤然一沉,他现在才肯定当日宇文宸骞所言之事非虚,他真的有此打算,沉默片刻后,决定劝阻一番:“此事非同小可,你当真作此打算?”
宇文寅清楚,宇文宸骞既然有凌云之志,定不会安于现状,肯定看不上县尉一职,当即决定答应他的要求。
县尉一职,在宇文宸骞的爷爷传给宇文寅之前就定好,宇文寅要将这个位置传给宇文韬夷(宇文宸骞的堂兄)。
即使宇文邕(宇文寅的亲二弟,宇文韬夷的父亲)和宇文韬夷外出游历。现在让宇文宸骞参与进来,将来对他们也不好交代。
“我很确定,我并不在意这个位置。大势所向,我想争一争天下大势”。宇文宸骞见宇文寅有些犹豫,立刻补充道。
“你可知道一但走上这条路,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听见他的回答忧心忡忡的问道。
宇“这不还没有开始呢?不要说的这么严重。但我已经确定好了。“文宸骞故作随意的说道。
“我发现最近零陵县的流民数量有所上升,看来西北事情越发严重了”。
宇文寅心想,这件事的准备不知道要准备到猴年马月,没准他准备准备着,这天下的局势就变了。
“你既然已经确认了,那就这么办吧。明天随我一起去县衙”。思考明白的宇文寅立刻表示赞同。
听见宇文寅答应下来,宇文宸骞一溜烟跑出书房,屋外传来一声“好的,爹。”
看着离开的宇文宸骞,宇文寅内心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自从那次大醉,骞儿,越来越成熟稳重,但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
“哎,不知道他的变化是好是坏”?
“无论再怎么变,他都是宇文家的种”。
宇文寅瞅了瞅手里的竹简,被宇文宸骞这么一闹腾,瞬间没了看下去的兴致,无奈地叹了口气:“哎!”然后走出书房,回房间陪老婆。
休假结束之后,宇文宸骞和宇文寅骑着马去了县衙。大周的律法并不是特别严苛,对于百姓的衣食住行上的限制比较少,并没有限制人们出行使用的交通工具。
在县衙内,宇文宸骞看见周县令、唐县丞、李门下掾史(其职掌为办理县廷内部事务)和胡廷掾(为县令、县长的佐吏,掌监乡五部,春夏为劝农掾,秋冬为制度掾。或称五官掾,地位较高,祭祀时可排在功曹之前,兼有督邮之职,经常巡行乡下)等人。
宇文寅依次行完礼后,便将宇文宸骞介绍给他们认识。县衙的这些官员,在早上通常会聚集在一起开开“早会”——摸鱼聊天,顺便点卯。
宇文寅说道:“这是犬子,今天带他来拜见各位大人”说罢,他轻轻拍一下我后背。我秒懂他的意思,随即,开始依次行礼。
“拜见周县令”、“唐大人”、“胡大人”、“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