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这么仇恨？不应该吧！其它的五张脸我都见过，与他相处融洽，互通有无。”

“融洽？它们早就没了自我意识！可能是出于愧疚，还是为了避免失控，或者说，是他没能耐完全掌控那股力量，所以精神分裂了，除了我，它们都是他，是他演绎出的人格！”

幽心话语中的憎恨终于无法压制！

“你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吗？”

“我应该看吗？还是算了吧！”

陈言平静的开口，直接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这种状态特殊的人，不能什么事都顺着她的话来走，而且，她长什么样自己根本就不关心，何必多此一举？

“呵呵，你很机灵，我跟你说这么多，也是看出来你实力不弱，能从黄虎和他的手上逃出来，你来这里的目的不纯，我也不纯，咱们或许可以合作！”

幽心用怪诞的语气说道。

“怎么合作？”

黑暗中，那股温热感更加明显了，隐隐散发着一股酸臭味，窗帘很厚，即使外面电闪雷鸣，也没有一丝光线能照进来。

“你还没有告诉我全部的真相，比如幽屠的状态，你的状态，还有外面挂着的五具尸体。”

陈言反倒是不着急了，空气变得有些沉默，片刻后幽心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再是从四面八方，而就在他的正前位置，朦胧感知中，仿佛有个人形轮廓站在那里。

“幽屠的计划并不完整，他想吃掉我，但是失败了，我在最后强行容纳大量诅咒，将自己变成了半人半鬼的东西，他再有野心，也不敢吃下一只真正的鬼！”

“半人半鬼？控制的这么精准？”

陈言质疑。

对方的做法，是主动将自己弄得失控，让意识鬼化，这很容易做到，难的是失控得居然刚刚好，有鬼的特性，又有人的本性。

“我并没有刻意控制，我当时只想鱼死网破，可能是运气好吧，他见我主动失控，也就退走了，最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不可能，没有外在因素，失控是不可能中途遏制的！”

陈言压根不信。

失控，尤其是主动失控，主动放弃抵抗的人，还能说暂停就暂停的吗？

“幽屠当时已经啃食了我的一部分，或许替我承担了相当程度的恶化。”

幽心说道。

“这……你接着说。”

陈言犹豫片刻，算是认可了这么个理由。

“外面的五具尸体，其实都还活着，或者说，是没有意识的活死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幽屠无法一次性消化掉全部的诅咒，需要它们来分担，平时它们就是保存诅咒的容器，需要用时再被抽离出来。”

“还能这么做？”

陈言想了想，突然反应过来，“那个灯笼……”

“对，那个灯笼，是个特殊咒器，可以平衡六种不同的诅咒，幽屠也将它当成了身体的一部分，要不是灯笼只有六个面，我可能也难逃一死！”

黑暗中的模糊轮廓点头。

那个灯笼是从某个中型聚集地发现的，也正是因为有这种特殊的能力，才让幽屠的野心日渐膨胀，最终选择了对伙伴下手。

“既然他吞食你失败了，你又知道他的邪恶一面，为什么事后，他没有杀人灭口？”

唐芊耐不住寂寞，也试着将心底的疑惑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