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城是由各国委托草隐建立的专门关押犯事忍者的监狱,名义上是属于草之国,但也只是名义上,实际上来说应该共属于五大国!
草之国要是能不经过五大国同意随意关押他国忍者,这不妥妥的忍界霸主吗,那无为和一群长老还心心念念的复兴草之国干嘛?
所以关于这所五大国共同建立的监狱,狱主是谁,也不是草隐村一个人说了算的,即便要换人,也得经过五大国的同意。
草隐也不能直接向无为动手,鬼灯城的位置本就易守难攻,而且鬼灯城的囚犯小命都在无为手里,根本无法反抗他,只要无为一声令下,几百几千的囚犯谁拦得住!
直接动手只会白白浪费草隐本就不多的战力而已,万一把无为逼急了,把极乐之箱的事情捅出去怎么办?
所以草隐只能先把无为名声搞臭,这样就有了合适的理由向五大国提出更换鬼灯城城主的请求。
可惜这样的请求不一定能实现,先不说鬼灯城本来就没建成多久,无为这才没当上城主几年这就换人多不合适,而且再找个五大国和草隐都认同的人也不好找。
至于无为要出卖草隐?正所谓彼之砒霜我之蜜糖,五大国表示:好啊好啊,草隐村有什么好效忠的,只要你愿意帮我做事,从他国的囚犯嘴里撬出点秘密给我,我就继续支持你。
鬼灯城的囚犯都是无关紧要,或者五大国有所争议的犯事者,虽然不太可能知道什么秘密,但也聊胜于无嘛,万一就有漏网之鱼呢?
“唉,无为这家伙,太让我失望了,本来我很看好他的,还把向极乐之箱许愿的机会交给他,没想到他那么不中用,白白浪费了我的好意!”
草隐村最高的建筑里,一群长老在和草隐首领一起议事,长老们去除了祭祀服装,露出真容,一眼看去,都是些五十多岁的老人,唯有中间的草隐首领比较年轻,大概三十多岁。
“就是,不过是一个儿子,有什么舍不得的,没了再生一个不就好了,连这点觉悟都没有!”
“你说的不对,要是他真的能毫不犹豫的献祭,我倒要怀疑他的真实意图了!就是因为他爱自己的儿子,所以如果他愿意献祭的话,我才能真的相信他可以为了草之国牺牲所有啊,要是换成你,别说献祭你儿子,就是献祭你全家,我都不可能相信你!”
“你说什么!你是妒忌我儿子多吗?”
“儿子多又怎么,还不是一群废物!”
“你敢再说一遍吗?”
“有什么不敢!”
眼看会议室里吵得越来越凶,草隐首领忍不住开口:“好了,大家都别说了,无为不愿意,我们再找其他人就行了,那些流言也到此为止吧,无为还是忠于草之国的!”
“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一位长老愤愤道:“他竟然敢威胁我们,这让我们这些长老的脸往哪搁?”
“就是,要是传出去,谁还会听命于我们这些长老,恐怕连首领你的威望也会下跌啊!”
“是啊,一定要让他从鬼灯城城主的位置滚下来!真想看看他被自己的火遁·天牢束缚住时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草隐首领:“好了,非要我说向五大国提议更换城主的事被拒绝了你们才能住口吗?”
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才有人重新开口:“那我们这次就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好了,再有这种事绝不饶他!”
“说得好,再有下次,我一定亲手扒了他的皮!”
首领一脸疲惫地摆了摆手:“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们都走吧!”
等众人离开后,首领也放松了下来,这群长老就这鸟样,要是没那么多花花肠子,自己得费心去专门找个人来许愿吗,这些家伙谁都不信,只信自己,连首领表示自己可以许愿这群家伙也是百般推脱,连自己的首领都不信,却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为了复兴草之国能豁出一切的人,首领也是无语了。
“呱!”
一声鸟叫惊醒了首领,首领向外看去,一只乌鸦正在窗外盘旋。
这群家伙太松懈了,这么大只鸟飞过来看不见吗,这里是草隐讨论重要事情的地方,不论人还是动物,没有允许是不能靠近的,忍界奇奇怪怪的忍术多了去了,谁不定那只乌鸦就是别人刺探情报的耳目!
首领只觉得心累,草之国这鸟样,自己能怎么办?上面长老们互相猜忌,下面忍者连守个门都守不好!就这样还整天做着复兴草隐的大梦,复兴?复兴个蛋!
首领走到窗前,双手结印,想用忍术将那只乌鸦打下来,可惜那扁毛畜牲绕到建筑物后面去了,迟迟不出来。
首领等了片刻,那只乌鸦迟迟不再出现,兴许是走了吧,首领撤去手印,刚要回头,一个漆黑的身影贴着外墙从窗户略过,首领的双眼与那乌鸦的血红眼睛对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