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母拉着尧哥儿走进院子,吴氏正在洗碗,听到动静抬头一看,瞬间喜出望外。
“大嫂,景琛,你们怎么回来了?”遂而转身朝堂屋喊道,“娘、修武,景琛回来了。”
“景琛,你怎的突然回来了,都不事先打声招呼。”叶修武热情的上前同侄子招呼道。
“不是在京城做官吗?好好的怎么突然回来了。”叶老太也疑惑问道。
“是啊,景琛,你没犯啥事吧?”听到叶老太的话,mǔ_zǐ同心,叶修武瞬间听懂了,有些担忧的问道。
只是话音刚落便被吴氏暗暗掐了一把,吴氏看着叶母明显不悦的脸色,对着叶景琛讨好道。
“景琛,你二叔也是担心你,说话不中听你别介意啊。”
“对,景琛,是二叔不会说话,别和二叔一般见识......”
“祖母、二叔、二婶,且听我说。”叶景琛摇头,并制止叶修武继续输出,在这么说下去,他何时有机会说话。
“今年是爹逝世十整年,故特向陛下告假,回乡祭祀,祖母不用担忧,孙儿在京城仕途顺畅,并无意外。”
闻言叶修武忙点头应是,脸上挂着讨好的笑意,吴氏转眼看到了叶母手中拉着的孩童又开了口。
“这边是尧哥儿吧,长的真好,和景琛小时候一模一样,日后定也是个状元郎。”
几人正说着话,便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声音传来,并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未等他们出去查看,叶老族长便走进了叶家,身后自然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几天前,叶老族长便收到了叶景琛的信件,知晓他回乡祭祀一事,没想到今日便到了。
“族长,近来可好?”叶景琛见到老族长,行礼相问。
“好好好,托景琛的福,整个小叶村都很好。”看到叶景琛依然同从前那般行晚辈礼,态度恭敬从容,丝毫没有身居高位便心存藐视,叶老族长满是褶子的老手轻轻的拍了拍叶景琛的肩膀。
“自收到你的信件,我便着手准备祭祀物件,如今已准备妥当,今年,我们小叶村便好好的祭祀一番。”
叶家院子里挤满了村民,甚至就连一圈院墙上也趴满了人,看到院子里站着的真是叶景琛,皆激动不已,心中自豪万千,想到以往十里八村对他们的羡慕和奉承,若是让他们知晓叶景琛回乡祭祀,怕不是羡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吧,想到这里,均不自觉的抬起来头。
只有一旁的叶老太和叶修武听到叶景琛竟然给族长写了信件,却没给他们写一封,心中不免有些不满,可他们也不想想,就算给你们写了,你们能看懂吗?
清明前一日,便是叶氏一族祭祀的日子,全村男女老少皆聚在了祠堂处,男丁在祠堂里面,妇人和女娃娃们则候在祠堂外,毕竟如此热闹的祭祀难得来一次。
男丁们在池塘里,由族长带着大家抚今悼昔的祭祀,妇人们便在祠堂外小声的议论着,有那嘴馋的甚至还嗑着瓜子,只是也极力压制着声音。
宋时落便是大家议论的重点对象,从出身、相貌出发,到成亲、生子结束,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竟将宋时落的生平拼凑个七七八八,且真实性还不低。
小叶村百年难出一个的好儿郎被宋家女摘走,怎么不让人羡慕。家中有女儿的,想到自家的女婿,便直摇头,怨自己不该比较,只是对宋家女倒也不嫉妒,毕竟自家女儿是啥样自己心里有数,俗话说得好,什么锅配什么盖,一点没错。
祭祀结束,妇人们的议论也渐渐歇了,众人除了满心的羡慕,还得出一个结论便是宋家女乃是命定的有福之人,命中注定来世上享福的,便是有一两道反驳的声音也被大家集体驳回。
只是这些议论,宋时落一概不知,满心想着的尧哥儿入族谱一事,这也是此次回乡唯二重要的事情。
从祠堂回来,尧哥儿也拉着母亲和祖母说个不停,将祭祀的事宜一一道来,间或有不懂的还会问向爹娘,一时间,叶家大院充满了孩童稚嫩的声音和大人的耐心解答声,温馨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