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莱摇头晃脑的撩起哭的红肿的眼皮:“说,告诉我啥?”
李晨阳支支吾吾的说:“那个,那个我出门前,发现你那条心爱的蝴蝶鱼飘起来了。”
卫莱闻声一下就坐直了,停滞了几秒嗷呜一嗓子就又开声了:“老天爷啊!你是专挑麻绳细处断啊!”
李晨阳也只是想转移一下她的悲痛,结果显而易见,更悲痛了:“那鱼不也是那条狗送的么?你就当狗死了,鱼也给他陪葬了。”
“啊....爽也死了,爽死啦,爽死啦!”卫莱边哭边捶胸顿足。
虽然没关上话筒,但卫莱趴在沙发上哭嚎时正好对上,此声一出,李晨阳浑身一抖。
没待她去关上话筒,服务生这次门都没敲就破门而入:“我告诉你们啊!我们这是量贩式ktv,拒绝黄赌毒。”
李晨阳脸上挂着哭笑不得的神情,忙起身上前解释:“兄弟,你误会了,她的鱼叫‘爽’,这不是刚死了么?情绪过于悲痛。”
服务生似乎不信,斜眼瞥向他,李晨阳忙傲娇开口:“你想啥呢?我是女的,女的。”
服务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可没看出你的女性特征来。”
李晨阳被气的张嘴结舌,随手掏出身份证儿就给他看。
服务生见状又阴阳怪气的说:“看好你女朋友,注意一点儿。”话落就出去了。
待李晨阳回身时,卫莱已经躺在那安静的不动弹了。她拿起话筒就去点了首莫文蔚的‘阴天’
“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爱情,终究是精神鸦片,还是......”
次日清晨,李晨阳迷懵的醒来,眼睛刚睁开就给他吓得一个激灵起了身:“姑奶奶,你在干嘛?”
卫莱傻乐着说:“我才发现那条狗好像还没有你帅。”
“我擦,你是不是特么脑子坏了,性取向也变了。”李晨阳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卫莱那肿着的眼睛往上一翻,不屑的说道:“你可别把你的心理预期说出来,老娘以前喜欢男的,现在是 ,以后也是。”
“你赶紧去洗手间照照你那个鬼样子,刚才一睁眼我都以为见着我太奶了呢。”李晨阳晦气的擦了擦额头。
卫莱打了个哈欠伸着懒腰就进了洗手间:“我的天爷,也给我吓特么一跳。”
李晨阳看着洗完脸出来的卫莱时,开口道:“这不还是那个朝气蓬勃、清纯欲女的少男杀手么?你这是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卫莱嗤笑一声:“呵呵,失恋,刚刚醒后,我把和林墨这三年的前前后后想了一遍,脑子里居然没有一帧可留恋的画面。”
“我问着自己,好歹姐妹儿也陪跑了三年呢?对比这段感情而言,那条鱼死了倒是更让我心疼些。”
李晨阳一听不禁调笑道:“嘿!还是我心胸不够开阔,我寻思你这是走心了,没想到走的却是肾。”
“既然已知过去式,何须为此空伤心。走,去麦当劳整套麦满分元气早餐,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话落卫莱捞起沙发上的包就出了kt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