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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的头缩在瓦奥莱特的胸前,他紧紧攥着瓦奥莱特的腰不松开,他嗅着瓦奥莱特身上专有的气味,让他沦陷,他像只大狗狗一样蹭着瓦奥莱特的身体。
夜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多敏感的地方,他之前演得太好了,以至于完美地骗过夜离。
“明、明天还要、还要送阿兰朵莱斯利去幼儿园……”瓦奥莱特趴在夜离肩上,时不时发出一些声音,像只小猫一样。
夜离和瓦奥莱特一起躺在了床上,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却只占了床的一半大小,夜离从不觉得瓦奥莱特占地很小,可如今看来,瓦奥莱特三年间瘦了好多,不像三年前那般壮硕了,肌肉也下去了很多。
“别动,和我睡一晚上,就这样。”夜离的一只手抚住瓦奥莱特的后脑勺,一只手搂住瓦奥莱特的腰,将瓦奥莱特整个人包在怀里,他的唇轻轻印在瓦奥莱特的头上,隔着头发都能感觉到瓦奥莱特的温度,能深切闻到只属于瓦奥莱特一人的味道,让他冲动又让他心安的香味。
瓦奥莱特僵硬地躺在夜离怀里,动都不敢动一下,他一直保持一个动作直至他听到夜离平缓地呼吸声才放松下来,短短的几分钟他却感觉度分如年,不仅是因为在夜离怀里。他尴尬地挪动身子,小心翼翼地触碰夜离的手臂,想要掰开夜离的手离开,谁怎想夜离的劲那么大,一下子抱得更紧了,仿佛手臂能嵌在瓦奥莱特的身体里一样。
瓦奥莱特怎么挣扎都没用。
夜离在睡梦中嘴唇无意地碰上了瓦奥莱特的眼睛,他的眉心一锁,嘴轻轻撅起,语气像是撒娇一样,“宝宝,不要离开我……我好想你……我还好恨你……”
瓦奥莱特的动作停下了。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夜离,去探夜离的温度,他抿着嘴,头缩在了夜离的胸前,声音小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地步,他说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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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6年1月22日,季氏集团内部发生了翻天覆地不可置信的事情,季渊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进而取代他的是虚岁24岁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的季彤。
季彤身穿一身干练与众不同的职场服装身披帅气朋克风外套自信地走进会议室的大门,与传统的董事不同,她的行为作风更大胆更具有格局更有开放性,她行事果断,做事利索,她和季渊是两种办事风格。
与她同胞的季阳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开始就一直埋头在科研工作中,他三年在生物医疗领域小有成就,不少的顶尖教授认为他有那个资格和能力承担更重大的任务。就在今日,与季彤在同一时刻,季阳成功的加入了x国最顶级的研究团队中,其领导正是再熟悉不过的杨正毅了。
季阳先前研究的项目是药物制造,是将三年前发生的多场爆炸枪杀中子弹上所涂抹药物进行进一步的研究,衍生新种药物以及研发抵抗药物。而他现在所面临的是杨正毅说通上级在2023年底重新启动的“人造人”计划研究。
其涉及领域多面,不乏会有研究冲突,杨正毅毅然决然地坚持下去,馨莲作为曾经“人造人”实验的001号,非常具有实验价值,此时此刻,馨莲躺在冰冷的仪器上昏睡着,尖锐刺痛的精密仪器穿过她的身体,取出了带有缺陷的卵母细胞。
“馨莲,我很抱歉,我亏欠你太多太多了,希望你能原谅我。”杨正毅握着馨莲的手。
馨莲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只是眼角的泪出卖了她,她至始至终都是被发明出来的生物,至始至终都要葬身在科研之中,她都明白,可她只想见见她的那些孩子们,她从未看过他们一眼,不知道他们叫什么,现在干什么工作,幸不幸福。
杨正毅为馨莲盖好被子,悄悄地离开了。
夜寂海斟酌着上好的茶水,面色俊冷地盯着方静茹,方静茹的表情同样很严肃,事态紧迫,他们的计划正在朝不同的方向进行,要扭转时局,必须要付出更多。
“喂,张局,十分抱歉,听证会我们下次参加。”方静茹冷冷地回复张局。
“张帆这个人,我们虽然认识了很多年,可我对这个人也只是表面认知。”夜寂海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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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上,瓦奥莱特率先醒来,没过几秒钟,夜离也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瓦奥莱特低着头不说话,眼帘微垂,薄唇微抿,夜离轻轻地在瓦奥莱特的额头上吻了一吻。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睡得,腿足交缠不清,互相拥抱着,难舍难分。
“枕巾怎么湿了?”
“……”
夜离起身,毫无遮掩地站在瓦奥莱特面前,“我抱你还是你自己起床?”
瓦奥莱特肯定选择自己啊,可夜离没给他选择的余地,横抱着瓦奥莱特径直到了厕所。
“我自己来……”
夜离放下瓦奥莱特,瓦奥莱特低着头久久不说话,直到夜离走出厕所的时候瓦奥莱特才磕磕巴巴地说:“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买点儿补药?”
“……”夜离一把箍住瓦奥莱特的腰,带有挑逗意味地看着他,“你是觉得我不行吗?我还没发力,要不今晚试试?”
瓦奥莱特是知道夜离的,他挣开夜离的压制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对不起。”
夜离走到瓦奥莱特面前,深情注视着他,“你不是我认识的季翎寒,你能把他还回来吗?”
“他……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瓦奥莱特绕开夜离,“你洗吧。”
瓦奥莱特为阿兰朵莱斯利做好便当后就送她们去了幼稚园,他返回的途中去到了一家离他目前所住的不远的中式面馆里不知道干了什么,出来的时候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
瓦奥莱特提前将保温桶放在了教室里夜离常坐的位置上,这个位置隐蔽,瓦奥莱特站在讲台上根本看不到,但夜离占着自己体长的优势,看到讲台不是难事。
上课时间一到,学生们蜂拥而至,很快百人大堂挤满了求知欲满满的学生,今天瓦奥莱特所讲的课题有关基因工程和胚胎工程,有不少同学提出了他们的疑问,瓦奥莱特都很有耐心地为他们英文解答:
“由人为制造的全新的基因片段乃至全新的完整基因是有可能实现的,但这些基因的遗传仍需要精卵细胞的结合。”
“‘人造儿’现今只能用显微镜观察到,科技在不断进步,‘人造儿’可能会继续发展到一个人们肉眼看得见与正常婴儿同样大小,但就我个人来看,这是一件非常恐怖的科研研究。”
其中不乏学生提问他是否见过或者观察过‘人造儿’,瓦奥莱特给出的回答是一段中文:“真让人悲哀,我亲眼见过,并且他们就在我身边。”
这句话像是专门为夜离说的一样,夜离的目光紧紧停留在瓦奥莱特身上,百人之中,有一丝遗憾后悔的眼神穿过万千阻碍飘到了夜离眼中,金丝眼镜下的那双眼眸深不见底,无数的真相藏在眸底。
夜离的目光停留在眼前的保温桶上,他的手紧紧握拳。
这里的学生除去夜离都是一群听不懂中文的外国人,他们并不理解瓦奥莱特这句话的意思。
有人提问:“教授,你目前所研究课题是否涉及这一类研究?”
瓦奥莱特意味深长的朝那位提问者笑了笑,十六点的古典钟声响起,这节课到此结束,瓦奥莱特收拾好东西后离开了,夜离拿上保温桶紧跟其后,追上瓦奥莱特时,夜离特别自然地搂住瓦奥莱特的腰。
瓦奥莱特精神紧绷,身体动作僵硬起来。
“你真的见过?”夜离问。
瓦奥莱特一个垂眸的动作夜离就明白了,夜离又问:“有多少?”
瓦奥莱特又一摇头,夜离又明白了。
夜离拿着保温桶在瓦奥莱特面前晃了晃,“这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