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原最高的地方,有一面气质,这是黑色曼陀罗,景平武备堂的旗帜,也是徽章。
这一座山,就是最新建成的景平武备堂。
武备堂在年前的时候就已经落成,牧景下了不少本钱,从雒阳南阳招来了不少的读书人为兵法教官,另外也从暴熊军,南军,景平军之中挑选一些的大战时期受伤的老兵为训练教官,规模颇大。
而景平武备堂的第二任祭酒张火也把经历全部投进去了,趁着景平军扩军招兵的时候,从中挑选一些识文懂字的少年为景平武备堂的第二批学子,足足有两百多人。
如今第二批学子经过数月的教导,武备堂已经走上了正规。
这一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旗帜之下,大多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有的在操练,有的在教堂之中的上兵法科,有的正在山野之间的拉练,好不热闹。
“火叔,这一期的景平学子质量不错!”张宁一袭白色劲装,头发髻起来,少年装扮,白里透红的脸庞,显得英俊潇洒,身上还有一股洒脱的气质,让人心生向往,她站在木楼上,俯视校场,沉声的道。
“嗯!”
张火点点头:“这些少年的弟子都不错,必第一批好很多,有不少是景平军推荐来的老兵,当初上过汝南战场,打过雒阳大战,是好苗子!”
“那就好好练他们!”张宁微笑的道:“牧龙图说的没错,有知识的军官,会提高整个jūn_duì的战斗力和向心力,武备堂日后会成为军中的人才摇篮,他们也将会成为景平军的核心战斗力!”
“他都这么对你,你还想着他?”张火有些沉着脸:“你只要说一句,我可以带你离开,眼不见,心不乱,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平圣女!”
“我知道火叔关心我,但是这是我选择的路,我就要走下去!”张宁平静的说道。
“殿下,春茶的信函!”
一个太平神卫军走上来,递上一份密函。
张宁看来,略了一眼,嘴角有一抹冷笑,冷哼的自言自语:“他让我回去,我就回去,他以为他是谁啊,病还没好就强行练武,活该受伤,伤了就伤了,死了也不关我的事情!”
说着,她直接把信函揉碎的,有些气恼的丢出去了。
“殿下?”张火小心翼翼的问道:“春茶说什么?”
“没什么事情!”
张宁摆摆手,接着道:“火叔,你接下来就专注武备堂的事情吧,太平神卫军交给我!”
“什么?”张火诧异的道:“殿下要执掌太平神卫军?”
“不行吗?”
“不是!”张火连忙道:“太平神卫军的存在,就是为了殿下的安危,就算殿下要我们做什么,我们都毫无怨言,可是殿下没有必然亲自去……”
张火没说完,张宁打断了他的话,道:“我就要亲自执掌太平神卫军!”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张火沉默半响,幽幽的问道。
掌兵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一个女子想要执兵,必然比男人更吃苦,他不想张宁受这样的罪。
而且太平神卫军如今已经有五十来人,每一个都是的练气境的武者,一个个桀骜不驯,他好不容易才驯服了他们,还在磨合过程之中,张宁如果贸贸然的亲自执掌,即使她有一定的武艺,恐怕也要吃不少苦头。
“火叔,自从当年我在舞阴遇上了他,我一直认为,陪伴在他身边的会永远是我,可我太天真的,他终究不是普通的男人,可我已经离不开了,所以我告诉我终究,如果我留不住他,那就让他离不开我!”
张宁的美眸划过一抹的坚定的光芒:“蔡琰既然能给他想要的,那么我也能!”
这是两个女人的战争。
蔡琰能给他一个立足的天下的出身。
那么她就能为他的征战这天下。
“为了他牧龙图,值得吗?”
张火咬着牙,问道。
“值得!”
张宁脸庞上露出一抹笑脸,妖娆万千。
“宁儿,别太苦了你自己!”张火有些心疼的看着张宁,如果张宁从来没有遇上牧龙图,她会活的很潇洒的,但是她终究是一个女人,遇上她命中的冤孽。
“火叔,我先走了!”
张宁心中突然有一抹急躁,她轻功出尘,直接纵身跳跃,在角楼的栏杆上连连借力,直接跳下校场上,一溜烟的消失在门口了,只是传来的淡淡的声音:“你让太平神卫军来雒阳找我!”
“雒阳……”
张火突然去把那撕碎的信函拼接起来了,看了看内容,不禁抬起头,目光看着长叹一口气:“殿下,这么简单的苦肉计都看不出来吗,他牧龙图吃过一次亏的人是不会犯第二次错误的,他哪有这么容易受伤,他这是逼你回去,你还真上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