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马之所以是千里马,那是因为它的能力异于常人,日行千里而不竭力,可想要辨认千里马,也要千里马跑起来才知道。
毕竟这个世界上好像伯乐这种看两眼就能看出千里马和普通马之间不同的只有一个而已。
人才辨别也一样。
并非进了求贤馆的都是人才。
其中不少浑水摸鱼之辈。
但是牧景你不在意。
他眸光沉沉,凝视脚下的人来人往,听着那喧嚣的声音,嘴角微微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有他自己独一无二的能力,这世界没有无用的人,只有看会不会用他们而已!”
他张开了双手,形成拥抱,仿佛在拥抱天空和大地,大声的道:“既然他们进了我的碗里面,就是我的人,可进不可出,所有人都收下,我相信到了我这里,都是人才!”
一个一个的辨别人才,他又不是的自动辨别系统,他可没有这功能。
要是漏掉几个国宝级人才。
他会哭的。
所以最好的选择,那就是全部拿下,只要走进求贤馆的,他都要,是人才他用,不是人才,他也用。
“这样一来,那我们的求贤馆还需要扩大规模!”
戏志才佩服牧景的胸襟和魄力,可他不得不提醒说道:“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求贤馆已经的应不过来了,一旦鸿都学报的影响力彻底的扩张出去,后面的情况必然更加热闹,我们肯定忙不过来!”
“我已经借兵了!”
牧景道:“我家老爹动心了,他会派李严带人前来帮忙,还出资金,在建立一些求贤馆!”
“太傅大人反应这么快?”
“他又不傻,况且他反应不过来,不还有蒋昊明那厮吗,当然他可不是好心来让人帮忙的,这老家伙最近越发精明了,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开始的死活不答应,现在看木已成中,反应倒是快了,这么顺利的就派人来,肯定是想要挖我们墙,让李严带队来,就已经值得小心了!”
他最近发现,他家老爹越来越精明了,好事凑上来,有傻不着调的事情,跑的远远的。
“李严,李正方?”戏志才眯眼,他对牧山麾下从南阳走出来的人,都有一个摸底式了解,这个李严本只是舞阴一个小官吏,可是跟了牧山之后,步步青云,而且年纪还不大,比他还小点,可算得上是青年一辈的人才。
“李严这厮,别看年轻,可心思诡谲的很,要说阴狠,蒋昊明都不如他,挖自己人墙角,他熟门熟路!“牧景提醒的说道。
“我会小心他的!”
“黄劭也借兵了!”
“卫尉黄劭?”
“嗯!”牧景道:“他借兵给我们维持秩序,当然他估计也是来凑热闹的,这些老家伙,一个都不好糊弄,自然知道人才难得的行事,他统南军,有统兵之能,可如今当了卫尉,防御雒阳城,身边必然缺乏能为他的出谋划策的读书人!”
“哎!”戏志才长叹一声:“我现在突然明白,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求贤令会带来战争,你依旧毫不犹豫的发布了,这牧党一系,太缺人了!”
“可不是!”
牧景苦笑:“暴熊军,南军,加上我手上的景平军,看是兵马强大,可是我们只是空壳子,手上能用的,只是小猫两三只而已,不想天下求贤能,就会陷入一个瓶颈状态的发展,耗下去,只能被朝廷这摊子活活耗死!”
“可你终究是的践踏到了某些人的底线,他们可不会善罢甘休!”戏志才低声的道。
“路就是这么走出来的!”
牧景抬头,目光远眺,看着雒阳城中起伏不定的房舍,心坚如磐石:“脚下有路,我们要走,脚下没路,我们还是要走,只是区别是踏着干干净净的青云路,还是踏着鲜血和满地的尸骨地狱路!”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戏志才看着牧景的侧影,心中悸动,突然说道。
“问!”
“你的志向何在?”戏志才问。
“志向?”
牧景想了想,道:“一开始我在蘑菇山上,等着被官兵围剿,生死之间,断粮已经久,就想要吃一口饱饭,后来我们打下舞阴,父亲改名换姓,我们所有人改头换脸,让我们有了立足的机会,那时候我应该是想要让父亲堂堂正正一点,而不是这么套着一个羊皮活着,再后来,我征战汝南,那一战……”
他有些怀缅起那一场战役,那应该是他正经八百的上战场,经历的数十万大军交战的残酷,见识的冷兵器时代的人命如草街。
“我的父亲是太平道道徒,是黄巾渠帅,他或许更加向往大贤良师当年的许下的太平愿,愿天下太平,愿太平众生,为建立一个太平神国而奋战,但是我不是太平道徒,不相信太平道的神说,我要的很简单!”
牧景沉声的道:“我要我的父亲能安好,我要是没有战争,然后我就可以当一个纨绔子,家里面有些田地,上面有些权势,钱财不可缺,每天可以带上几个恶仆,走在大街上,调戏一下小娘子,那日子,一定美好,最好还能有几个相守一生的红颜知己,能伴随走天下,看看这大好河山……”
“你可真是好志向!”
戏志才闻言,顿时感觉头道。
“我知道!”
牧景点头:“我既然打开了求贤馆,就已经有了这方面的考虑,大门在哪里,有人才会走进来,自然也有一些居心叵测之辈混进来,这方面我会小心的!”
其实一开始他就已经防备这一点了。
但是时间紧,任务重,想要一一甄别是根本不可能的,难免会有一些人混迹其中的,进入他们麾下。
他早已经让景武司的谭宗坐镇其中。
不一定能预防。
但是最少能有点的防备心。
这一点日后可以慢慢甄别,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出声势,要有天下人才归与麾下的大魄力,才能的对得起这一次求贤令的爆发。
牧景翻阅了新一期的儒学日报:“他们好像没有多大反应!”
“越是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