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聪慧而看得明白朝堂的人,只是他也不愿意去面对这种结局而已。
“理解!”
牧景点头,道:“我若是被逼走到这一步,我也会如同志才兄的选择,走向读书人的一方,以清名扬天下,而不是投靠声明狼藉的十常侍!”
“其实我今日来,乃是有事相求!”戏志才沉默了半响,还是说出来了。
“志才兄不必客气,请说,若能帮,我自当尽力!”
牧景没有客气,很直接的答应了。
他现在并没有资格去招揽戏志才,毕竟他年幼不可信,声望全无,如何能让人才投之麾下,正所谓有才者,皆倨傲,他们心中的傲气,是需要向他们认可的明主而臣服。
不过他可以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好一点,日后不是没有机会的。
“我有几个同窗,被蹇硕的人抓去了!”戏志才沉声说道。
他们颍川书院的学子在京城无根无底,被十常侍抓去了,只能等着收尸,能替他们出头了人基本上都是愿意看到尸体之后在发出声音。
他能求了已经求了,无奈之下,只好来试一试牧景的路子。
“什么原因?”牧景询问。
“议论朝政!”
“这段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罪名,看来他们是评论了十常侍的功过,而且激烈了一点,引起了这些宦官的愤怒,所以被抓了,多少还会收到一些折磨!”牧景想了想:“我可以试一试和蹇硕沟通一下,但是我和他之间只有数面之缘,蹇硕此人手握军权,有些粗暴横行,能有多少把握说服他,我说不准!”
“不管结果如何,今日龙图兄能能出手相救,我戏志才定然铭记在心!”
戏隆闻言,连忙站起来,拱手行礼,真诚的说道。
“志才兄客气了!”
牧景连忙扶起他。
入夜之后,戏志才才离去。
张宁在这个府邸之中向来神出鬼没,她很快就出现在前堂之中:“牧龙图,你答应了这么爽快,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你偷听?”
“我乃是光明正大的听!”张宁撇撇嘴,示意她不屑如此:“说说,为何要答应他!”
“我乐于助人!”
“你骗别人可以,骗我,省省吧!”张宁冷笑:“这明显要和十常侍打交道,往日你避都避不及,怎么会送上门去,你肯定有所谋!”
“呵呵!“
牧景讪讪一笑,然后道出缘由,道:“如今的我,和十常侍之间算是蜜月期,天子认为我还有价值,十常侍就不会对我怎么样,而对我来说,只是和十常侍打一个交道而已,如果能得戏志才的一个人情,这生意绝对是有赚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