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大当家,那城外的两支县兵,我们该如何去处理?”成罗低声的询问。
“一群软蛋,敌军还没有入城就弃城而逃,留下来也没用,把他们赶走,限他们一天之内离开灌阳,我可不想防背后这一刀子!”
牧山对官兵其实多少有些防备的,说到底他是出身黄巾军,他始终无法对官兵彻底的信任,所以作战之时,他不希望有官兵在观望。
“县尉大人,其实对付这两支县兵,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蒋主簿,难得你开口,说吧!”
牧山抬头,目光颇有些怪异的看着蒋路。
蒋路被他强制征召入营,有读书人的倨傲,对他不是很尊敬,只是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情,教导武将识字,很少在恭贺场合开口,这倒是让牧山有些意外。
“大人其实可以强行收编两支县兵!”
蒋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让大营之中好几个人楞了一愣。
“蒋主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李严怒喝:“大人乃是舞阴县尉,只有统帅舞阴县兵的权力,如若越权,必遭弹劾,届时如何立足南阳之中!”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蒋路平平静静的面容有一抹看不出的萧杀:“他们守城不力,或有黄巾贼在其中,吾等当机立断,收缴其之兵权,有何不对!”
“你!”李严瞳孔变色,他一直以为蒋路是一个正正经经的读书人,可是今日看之行事,让他打从心底有一股寒意。
“蒋主簿,可是他们不可能交出兵权,届时必有冲突,于吾等自然不利!”
成罗低声的道。
他和李严立场不一样,李严的立场是站在舞阴县衙的立场,站在朝廷的立场,而他,只在乎牧山的利益,只有有利于牧山,任何事都能做。
“如此正好!”
蒋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容:“届时我们出兵进攻如何?”
“什么意思?”
牧山眯眼,他感觉蒋路这话是话中有话啊。
“大人,吾等兵力和城外贼军相比,颇有不足,与其我们去攻打城外的黄巾贼军,还不如让他们来主动进攻我们,我们以逸待劳不是更好吗?”
蒋路幽幽的道。
“以逸待劳?”营中众将目光顿时栩栩发亮。
“蒋主簿的意思是我们收缴两县兵只是诱饵,佯攻之,引蛇出洞!”李严反应很快。
“非也!”
蒋路摇摇头:“收缴他们的兵马是必须的,不是佯攻,我们既然要打,就真真切切的打,此并非只是简单的引蛇出洞,乃立威之战,大人不是他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隶,大人必须在南阳军之中增强权柄,才有机会统帅部署之权力,不过只要打垮他们之后,我们就立刻掉头,备战于城中,只要黄巾军入城,以城为战场,必可事半功倍!”
“立威,可震慑内部,诱饵,可引蛇出洞,此乃一石二鸟之策!”
成罗仔细的斟酌蒋路的提议,越想越是兴奋,看着蒋路的目光也越发柔顺起来,他对这牧山拱手,大声的说道:“大当家,我赞同蒋主簿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