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卿承认卿云鹤说的是对的，但这没有办法判定。

而且洛卿还是比较相信她自己的直觉，刚才张张的迷茫不似作伪，她的确不记得了。

可能缺少什么契机，也可能现在的她不论本质是什么，都是作为一个人在生活着。

“想确定很简单。”

卿云鹤看着洛卿，“怎么样？”

洛卿放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她垂眸思考。

“会打草惊蛇。”

卿云鹤笑了笑，不意外洛卿会这样说，他耸耸肩，“反正这就是我的想法了。”

“你们慢慢吃啊，有事叫我。”

卿云鹤挥了挥手，也没去找自己的同伴，在食堂慢悠悠地晃荡着。

和卿云鹤一组的是季伟，作为一个新人，他秉持着不多问、少惹事的态度。

目光一直盯在卿云鹤身上，但是也没有贸然去找他。

“卿姐，他说他有办法是什么办法？”

唐棠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能有什么办法分辨npc是人还是怨灵。

上次咒校里那些说错话就会异变，别说新人，长眼睛的都知道不对。

但是这次的怎么试探他们都是正常的，顶多有些不对劲就是她们关于某些事情的记忆消失了。

“人和鬼有什么区别？”

听洛卿这样问，唐棠脱口而出，“一个活的，一个死了的……”

唐棠瞬间明白过来，“不会吧？他……他要杀人？”

洛卿没说话，一直沉默的裴天行这时候才道，“这的确是最快分辨的办法。”

唐棠有些排斥，上次在咒校，那些学生老师都变成怪物了自然也不会把他们当同类。

但是现在的这些看上去和人没有区别，就因为一个猜想杀人吗？

洛卿没有对唐棠受到的冲击发表安慰，实际上卿云鹤的办法是最快速，最高效的。

只是洛卿向来不喜无端的杀戮，更不喜欢手上沾上无辜人的血。

她不是没有杀过人、在这种境地还想保持双手干净的都是天真的人。

只是她也有自己的原则。

不过刚才卿云鹤说出那个方法的一瞬间，洛卿的确有“这样是试错成本最低的方法”的念头。

按自己对自己的了解……

自己不应该会考虑这个方法，是因为诡梦的同化还是别的原因。

洛卿没有多说，这点小细节并没有太困扰她。

人是复杂的，她很早就知道，更不要说在诡梦里了。

“那两个小姐姐也没有遇到什么。”

唐棠松了口气一样的嘟囔，洛卿却明白这样的平静持续不了多久。

“焦炉工危险吗？”

洛卿对工厂的工种不太了解，但是听上去就不安全。

裴天行已经将脸上的脏污擦干净了，他把玩着手里的安全帽，那东西拿在手里和裴天行的气质格格不入。

“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