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海没有理他,一指点向了烻梦。烻梦下意识抬手去挡,被点在手心。窦海目光闪烁了一下,走了出去。
烻梦没感觉有什么不适,只是手心被点的地方有些泛白。
这时屋子中间的小灯被关了,屋内陷入了一片漆黑。这地牢四周没有窗户,唯一灯被关了,现在只有从门缝里透出了丁点光。
不过没关系,烻梦自己会发光。
烻梦盘坐起来,运起炎诀恢复内力,周身泛起一层火光。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一会屋里的小灯亮了,紧接着门开了。
窦小凤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大串钥匙,帮烻梦开镣铐。
“一会你跟着我,我送你出江河市,然后永远不要再回来。”
看着焦急的窦小凤,烻梦笑出了声:“怎么了?”
窦小凤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试钥匙:“大哥不会派人去一统门的,他已经决定明天中午要杀你祭奠三哥四哥。”
不会去一统门在烻梦的意料之中,但是……
“你们家可以随便杀人?”
“我不知道,但大哥向来说一不二,所以你得赶快走。”
说话间钥匙已经全部试完,但一把都不是。
“怎么回事?我记得就是这串钥匙。”
烻梦被窦小凤焦急的模样逗笑了,想也知道,是被窦海拿走了。
“其实走了也没用,你哥好像给我下了什么禁制。”烻梦把手心张开,递给窦小凤看。
窦小凤看了后更着急:“驱水指!大哥怎么能下这种毒手?”
烻梦想掏巧克力,一摸摸了个空:“这是什么?我现在也没感觉身体有什么不适。”
窦小凤泄气似的坐下:“我家捞人,不止捞活人。”
烻梦心中一跳。
“这门功法是专门用来,把那些泡的发胀的人,体内的水驱出来。后来我爷爷发现对活人也能用,中指之三天后发作,水会被驱出体内,变成干尸。”
“这样啊,你有巧克力吗?来一块。”烻梦嘴瘾犯了,不停咂吧着嘴。
窦小凤看烻梦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要死了!知不知道?”
烻梦看着窦小凤微红的眼眶,停止了不正经:“怎么了?我可是害了你两个哥哥的人,你担心我做什么?”
“我不信。”
“嗯?”
窦小凤摸了一把眼睛:“我不信,一个会担心普通人巡江有危险、担心陌生女孩生病、真诚说感谢的人,会害我哥。”
烻梦看着眼前的女人真诚的话,伸手替她抹了眼角的泪花:“怎么回事?看起来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哭鼻子。”
“你都要死了。”窦小凤偏过头不看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说:“不行,我不能让你死,我去跟我哥说我已经交给你了,你来是要提亲的。”
“哎哎哎!”烻梦拉住起身的窦小凤:“没那么麻烦,想救我,就帮我个忙。”
窦小凤回过头,目光充满希望。
烻梦揉着她的头:“你明天一早搭列车去林市,只要五个小时。到天福南路11号,有家神祝事务所,里面有一个小女孩。
五六岁,一身红衣,一副天大地大她最大的样子,你看见就知道了,把她带来我就有救了。”
“小孩?”
“你别管,去了你就知道了。”
窦小凤点头又摇头:“可时间来不及,来回最少要十个小时呢!你明天中午一点就要死了。”
“放心最早的列车应该五点多就有了,你去了剩下的时间管够。”
窦小凤看着真诚的烻梦,半信半疑的应了一声。
烻梦摸了摸她的头:“真是的,不要随便把自己清白污了。”
窦小凤脸一红:“你以为我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