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绯玥随意挑选了一件玉如意就去了。
本来她可以给太后送一颗驻颜丹,奈何婆媳关系不好,还省事儿了。
“王爷怎么这么看我?”
“面具好看。”
她轻轻啧了一声,“你直接夸我好看会死吗?”堂堂摄政王夸人还这么迂回,没出息!
“会。”
!!!你等我胎记好了,你总得跪舔我!
就是这么自信!
这种大型的宫宴人会很多,又是男女分席,她是九王妃自然不能和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坐在一块儿,不过由于她戴着面具出现,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元妃的眼睛歘一下就亮了,跟个探照灯似的在姜绯玥身上不肯挪动半分。
呜呜呜,这也太好看了,大女主小说有脸了!这不就是当初她看的那些女强小说的女主脸吗?而且姜绯玥身上有一种玩世不恭,不甚在意的气质。
就好像是一个看客,看着大家上蹿下跳,而姜绯玥只是偶尔伸手拨弄一下。
这大概和前世是那种得道高人有关吧。
姜绯玥在元妃心目中的形象又高大神秘了几分。
而此时姜绯玥满脑子都只有:吃席吃席赶紧吃席!
她和楚宸渊来的不算早,几乎是踩点,太后已经在上头坐着了,等皇帝来了宴会就算是真正开始了。
一个个起身献上给太后的贺礼,送什么的都有,反正就是两个字:贵重!
轮到姜绯玥,她奉上了准备好的玉如意。
“恭祝太后福泽延绵,寿与天齐。”随口恭贺的话也不走心。
一声轻笑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九王妃,前头有人送过玉如意了。”朝晖郡主嘲笑道。
太后的脸色不太好看。
“这不赶巧了嘛,说明太后娘娘今后定能事事如意。”她笑道。
太后冷笑一声,“你若是想让哀家事事如意,就该改改你那嫉妒之心,充盈后院,让王府开枝散叶。”
“是儿媳不让吗?是王爷他不能啊!”她下意识回答。
啪嗒,有人的筷子掉落在地上发出脆响。
有人“呀”的一声立即闭嘴。
下一瞬,太后将手里的酒杯砸向姜绯玥,姜绯玥赶紧避开,立即解释,“儿媳不是这个意思,是如今王爷身中剧毒,不宜有子嗣,否则子嗣也会早夭。”
误会了误会了。
王爷怎么会不行,王爷一夜十次都没问题。
“老九,你可得好好管管你这王妃了,当真是胡乱说话。”皇帝沉声道。
“陛下说的是,臣弟回去就好好管教管教她。”楚宸渊倒是没什么情绪,仿佛已经习惯了姜绯玥的语出惊人。
姜绯玥当即灰溜溜回来了,大家都不禁在背地里笑话她,她倒是无所谓,想着赶紧吃饱了赶紧撤。
姜如雪目光怨毒地看了一眼姜绯玥,脸上有些幸灾乐祸,被太后不喜,她认为这个九王妃当的绝对不会舒服!
太后年纪大了,又被姜绯玥气了一下,坐了不了太久就准备回福寿宫了。
“渊儿,你陪哀家回去。”她只叫了楚宸渊没叫姜绯玥,态度显而易见。
楚宸渊起身扶着太后走,朝晖郡主跟在身侧。
回到福寿宫后,太后拉着楚宸渊说了好一会的话,“今夜你便留在宫里歇息吧,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又身中剧毒,哀家……”说着太后便垂泪了。
“母后,生死有命,不必太过于伤身,您自己注意身体。”楚宸渊垂着眼说。
“若是可以,哀家愿意替你中这个毒。”太后哭的伤心,“哀家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哀家不愿意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当初你是如何的惊才绝艳,战功赫赫,怎就……”太后越想越难过,若不是亲儿子中毒,当今皇帝根本无法继位,虽说当今皇帝奉她为太后,可她心里清楚,不是亲mǔ_zǐ,终究是隔了一道的,特别是楚宸渊还活着。
“母后莫哭了,儿臣会尽力活下去。”楚宸渊的语气一直都淡淡的,好似不太在意太后的情绪,又好似不太在意自己身上的毒。
太后点点头。
“来人,带王爷去歇息,姜绯玥那边哀家会命人去传个话。”
“要不让她也歇在这里?”楚宸渊提议。
“今日是哀家寿辰,渊儿,你还想让她气哀家吗?”提起姜绯玥,太后真的是一肚子的火气,她就没见过这么无法无天的刁女!
他便没再说什么,跟着嬷嬷在太后寝宫附近的一处房间歇下。
看了看床上,他蹙眉,然后去开门,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开不了。
他缓缓勾起唇角,被自己的母亲算计,该怎么说呢?
其实当太后让他陪着回福寿宫,又拉着他说了那么多,他就知道太后会有安排,只是他想知道在这种时候他的生母会怎么算计他呢?
很快,他就察觉到不对劲,喉头发紧,浑身燥热,体内混乱的真气在体内冲撞。
楚宸渊的嘴角微微勾起,笑得邪狞。
给他下这种药?这是盼着他早点死啊!
他极力想要压制住不断在他四肢百骸里冲撞的真气,还有被放大的药效,他的毒会将这个药物的效果激发到最大。
“王爷!”朝晖郡主掀开被子,薄如蝉翼的衣裳根本遮不住她的胴体。
他眼眸微眯,“不想死的话就待着别动。”
朝晖郡主先是被吓到了,但想到什么便一咬牙豁出去了,起身下床正要去抱楚宸渊,下一瞬就被楚宸渊一把掐住脖子,他眸色猩红,闪着杀意。
强烈的窒息感终于让她相信了楚宸渊的话,他真的会杀了她!
他一脚将房门踹开,“去把姜绯玥找来,否则本王掐死她!”朝晖郡主已经面色青紫,看起来情况危急。
外面守着的人立即去禀报太后,太后吓坏了,连忙命人去找。
姜绯玥匆匆而来。
还不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见楚宸渊将朝晖郡主丢了出来,将她给抓了进去。
“楚……”
她的唇被封住,惊愕地瞪大眼睛看他。
他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肢,好似要将她的腰折断,他的身上烫的好似有火焰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