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们俩穿的还是不多，您看虎子的鞋……”香草小声说。

虎子脚上的鞋都开口了，而且还是单鞋，在这样冷的冬天，靠的就是扛，扛过一年是一年，扛不过去可能就死在某一个风雪交加的日子里，死的悄无声息，无人惦记。

“婆婆，我们带虎子出去一趟。”

“好啊，虎子这孩子会干活，有什么活儿都可以让他干的！”婆婆的一双眼睛里带着点讨好，同时也心疼自己的孙子，却又没有办法。

姜绯玥让香草留下来帮老人，自己带着虎子出门。

“虎子，你爹娘呢？”

“爹娘死了，我不是奶奶的亲孙子，是奶奶捡的。”

她愣了一下，居然不是亲孙子，不过这何尝不是一种陪伴呢？对婆婆来说，也算是个念想吧，不然这日子更难熬了。

“你五岁吗？”

“七岁了！”

这……看着真瘦小啊。

她带虎子去吃馄饨，虎子却拒绝。

“你要是不吃，我就倒掉了。”她端起碗就要倒，虎子赶忙伸手接，“别倒，我吃，我吃。”

只是她吃了两个馄饨就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

“吃饱了，剩下的，我可以带给奶奶吃吗？”

“……”

这是天道故意派来让她良心痛的吗？

真诚，永远是可以打败她的必杀技啊！

“你把这碗吃了，一会呢你帮我拎东西，我们再买一碗带回去给香草姐姐和你奶奶吃，好不好？”

“好！”让他劳动，他就觉得可以接受了。

接下来姜绯玥买了不少东西都让虎子拎着，虎子拎的很开心，笑得眼睛都要挤没了。

在一家胭脂水粉铺，姜绯玥想着挑点，毕竟也要成为九王妃了，还是需要点的。

“姐姐，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虎子扯了扯她的衣袖。

“嗯？什么味道？”

她蹲下身，虎子在她耳边说，“就是臭臭的，说不出来的味道，好像是那个男的身上传出来的。”

虎子的身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看着模样不丑，正陪着一个女子来买胭脂水粉。

铺子内香味挺重的，她起初并未察觉到，等她靠近那个男子仔细闻了闻后，便闻到了虎子说的臭味，她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选了两样东西便带着虎子走了。

“虎子，你的鼻子很灵。”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第一时间闻到了臭味，连她都没有闻到，那男子得了花柳病，散发出了很淡的臭味，一般人根本闻不到。

“真的有臭味？”

姜绯玥点点头。

嗅觉灵敏的话，可是学医的好苗子，她是不是可以收虎子为徒？

如今人手不足，她连小孩都不打算放过。

正想着该怎么将祖孙二人收编。

突然，破空之声传来。

姜绯玥来不及多想，抱着虎子往地上一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