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院长体谅!”这一点西蒙尼从华夏那里学得挺快,挺有人情味,我们感激涕零,因为到了米国还没有去看看干娘呢。
我们四个马不停蹄、急匆匆的回到新约克市的斯隆凯瑟琳癌症中心,看望干娘宋雅竹。
她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身体消瘦得令人心疼。苍白的面容毫无血色,双眼深陷,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无奈。
癌症的折磨,让她失去了往日的光彩,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击倒。
干娘的头发稀疏而枯黄,毫无光泽,像秋天的落叶一般脆弱。脸上的皮肤松弛而干燥,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刻画出岁月的痕迹和病痛的折磨。
看我们四个到来,她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身体的痛苦。
晗煜和晗赟坐在床头,抚摸着那双瘦骨嶙峋的手,深情的呼唤着妈妈。
我和熹雨则坐在床尾,默默给她擦拭着身体。
我们四个简要说了一下国内的情况,以及这次来米国的行程安排。
干娘强撑着半躺身体,虽然她那双眼睛布满了血丝,但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尽管身体虚弱,她仍然努力地微笑着,与我们交流,展现出她内心的乐观和勇气。
我们在那憔悴的面容背后,看到了她坚强的意志和对生命的渴望。
我深深感到,干娘的容貌或许已经被病痛所改变,但她的精神和对生活的热爱会激励着我们一起帮她战胜病魔。
这时候,金振圭将军回来了,我们热情得打招呼,就像一家人一样。
随后他把我们领到主治医生杰克琼斯的办公室。
来之前我们了解过这位医生的情况。不可否认,他是米国顶级的肿瘤专家,桃李满天下。
“她的情况我们在电话里沟通过,就是这样,现在靠药物已经控制不住了,必须手术。”杰克琼斯摊开手,表示已经尽力。
“那你们之前为什么不进行手术?”晗煜有些激动。
“她身上好几处地方都有肿瘤,手术的风险太大。”杰克琼斯说道。
“现在手术有几成把握?”晗赟问道。
杰克琼斯摇摇头,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成?那不等于是判死刑了吗!”晗煜激动不已。
“也可以这么说,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杰克琼斯悲伤的说。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晗赟问道。
“听说哈尼玛大学医学院的西蒙尼院长在研究一种双刀微控疗法,你们可以试一试。”
我们四个又燃起了希望,因为在国内我和熹雨跟着柳叶德院士学了大半年,已经有了突破性进展。
“好!我们赶紧送去大波屯。”我提议。
杰克琼斯依然是摇头,“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我去过西蒙尼那里,她的学生们的确是很优秀,但配合上还差太远,成功率最多增加一成。”
他的一盆冷水让我们又回到现实。
靠人不如靠己,我和晗煜,熹雨和晗赟四目相对,不约而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