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青远学习不好,这并不影响他yín词滥调。
但金玉梅毕竟不是何倩倩,或者李林红,不管卓青远如何软磨硬泡,愣是不从。
在其它事情上,金玉梅从来都是言听计从。唯独在这种事情上,金玉梅极力的抗拒。
至少在村里,她还是非常忌惮的。起码,她外公还是一个疙瘩。
两人推推搡搡,拉拉扯扯,好不容易才回到家。
两人刚进屋,卓青远就一脚踢上门,开始忙活起来。此时的金玉梅,再也没有了扭捏之态,逐渐放肆起来。
“嘘……你声音小点,这房子没有院子!”卓青远不得不停下来,轻声地交待着。
金玉梅挥着小粉拳,可劲地捶了两下卓青远,然后才说“你就不能慢点!”
“那我加速!”
“不行,我自己来。”
……
“他们都说,你买的那宅地是块不毛之地,我看那地方也不大,建房子也不可能吧?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有自己的家?”
筋疲力尽之余,两个人躺在床上休息,金玉梅问着卓青远。
这个疑问她的心里一直有,但从未问过,今天借着此情此景,刚问一遍。
“你是不是害怕了?”
“害怕?我怕什么呀?那是你花钱买的地方,又不是我买的。”
“怕我故意拖着,没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金玉梅闻声爬起来,附在卓青远面前,扑朔着两只大眼睛盯着他,郑重其事地问“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所有人都觉得我买那块地方是眼拙,只是他们不懂得这其中的妙处,再等等,等过一段时间你就明白了。”
“可我看不明白,我……我害怕。”
紧接着,卓青远把讲给夏七听的话,又对金玉梅讲一遍。
河道治理是专项资金的政府工程,镇里需要向县水利局报备,所以需要等。卓青远想借河道治理的名义,以权谋私。
“真要那样,村里人又该骂你了。”
“骂我?他们凭什么骂我?”
“骂你假公济私,早有预谋。”
“他们骂我也是因为我的功德,如果我不假公济私,那村里的沟沟坎坎谁来修?如果不是我向镇里提要求,高家湾算哪根葱?”
“县里出的钱,工程又是被你们包的。钱被你挣了,地也被你占了,你这属于两头吃,还想挣个好名声。”
“你还别酸,你外公坦荡,当了十多年村支书,那又怎么样?高家湾还不是破破烂烂。我阴谋诡计,可我去年帮村里修了路,今年又帮村里修河建渠。这叫什么,这叫左手屠刀,右手念珠。一边是魔,一边是佛。”
“你可真行。是不是我跟你谈恋爱,也在你的算计之内?”
卓青远瞥了金玉梅,然后轻蔑地说“你啊太傻,根本用不着算计,我只要略施小计,你就沦陷了。”
“哼,我就知道你坏死了。早知道那天你跳河,我就把你衣服给扔了,让你泡在河里淹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