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带你出去玩!”卓青远突然转移话题,但手上却没有停止亲昵的动作。
“玩?去哪玩?”
“去哪都行,只要有你陪着,我愿意带你去天涯海角。”
前车之鉴的教训太过惨痛,所以他强迫自己,不仅要工作,还要有生活。
卓青远正在思绪游飞之时,金玉梅的手肆无忌惮地闯进圣地。
她总是口是心非地答应着卓青远的要求,有理的,无理的,只要她能做到,即使做不到。也试图说服自己应该做到。
卓青远用手格挡,截住金玉梅的手,然后说“留着吧,你不是她,更不能成为她。”
“我是你的,任何时候,只要你愿意。”
金玉梅的声音轻得像蚊子,这是她和卓青远认识以来,最高级的表白。
“留着吧,以后有的是机会。现在不行,这可是你们金田村的地盘。”
“你还记得你们村那个女人的爱情誓言吗?你不怕,我也不怕。”
“你不怕,我怕。我可以无耻,但不能流氓。无耻是道德问题,流氓是犯罪。万一刹不住车,闹出事来,那我即流氓又无耻了。”
金玉梅只好悻悻然地松开手,看着他上车,目送他离开。
刚回村,方平中即来报告。他说自己已经去找过高书丁,高书丁的请求是让他亲自登门。
卓青远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五天,被高书丁带走的七个人已经回来三个。剩下的几个来与不来,卓青远已经无所谓。
无数的历史证明,任何逼宫行为,只有死路一条。
高书丁并未等来卓青远的三顾茅庐,相反,卓青远却带着金玉梅远走高飞了。两人一起从华阳,一路飞到东北去滑雪,又从东北飞到京城,玩得不亦乐乎。
在此期间金巧打过两次电话,两次电话只说一件事,高书丁在找他。
高书丁没有直接到养猪厂找人,而是向金巧打听着卓青远的去向。
金巧先是把情况汇报给方平中,方平中也学会了敷衍,没当回事,然后这个爱八卦的女人又打电话给卓青远。
方平中和卓青远心里都清楚,高书丁是不死心,在给你自己找台阶下。方平中劝不动他,他又见卓青远不在村里。他自己拉不下来脸,只好向金巧探听卓青远的行踪。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金巧的电话是金玉梅接的,也是卓青远故意为之。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接金巧的电话,只能让金玉梅站出来当挡箭牌。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回村。我要是不把他这道弯给掰直了,他是不会老老实实回去上班的。”
“现在正是事多的时候,你这样在外潇洒,多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我是老板,我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忙了那么久,就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吗?”
“我看你是玩疯了。”
“对,出来玩,就得好好疯。不疯,能叫玩吗?”
“该看的看了,该玩的玩了,差不多得了,该回去了。”
“我说了不着急,下一站,我们去北京。”
“啊?”金玉梅一脸惊恐的样子,内心里却是欢愉无比。这种被人在乎的感觉,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坐飞机远比坐火车要快得多,卓青远突然有个宏大的心愿,以后要是有钱了,要包一架飞机,带着一帮创业的元老们四处溜达。见证一下祖国的壮丽山河。
“等下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