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气,他才继续解释道:“另外,当今时代,剑道一途,寒江老前辈独领风‘骚’,唯独一人与之相抗,彼此堪称剑道双雄。”
nb
sp;“剑道双雄?是谁?”秦鸿与沈碧嫣疑‘惑’。
张俊生抬起头来,看向了与寒江老人相对的另一方悬崖边缘,一位黑衣老者白发扎髻,身披蓑衣,独坐冰石之上。
“蓑笠翁!”张俊生一口道出其声名,让得秦鸿与沈碧嫣诧异。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张俊生唏嘘了一声,继而道:“蓑笠翁老前辈成名三百年前,后起于寒江老前辈。但其剑道天赋却是尤为出众,堪当天下奇才。短短百年,便破境称尊,以独特剑式称霸天下,名扬江湖。”
“蓑笠翁擅长之剑极为诡异,据传是鱼竿制造而成,以鱼线炼化成剑。一剑出,天地鱼线成网,封困天地,让敌人防不胜防,避无可避,堪称当今天下奇剑之一。故而,蓑笠翁初始绰号‘渔翁剑’,意指其剑似渔翁垂钓。”
“但随着老前辈名扬域外,成名数百年,渐渐垂老,故而被世人尊称为‘蓑笠翁’,与寒江老人并称剑道双雄,属于当今时代剑道巅峰人物。而‘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之诗词,一是感慨蓑笠翁脾‘性’孤僻,二则是表示当代也唯有寒江老人能与之匹敌。”
说到此,张俊生唏嘘一叹,神‘色’很是感慨,似对两位老者很是敬佩。当今时代,这二老可是剑道一途中的绝巅者。自然而然,在无数擅剑者心中,犹如剑道神话般存在。
了解到二老的传奇典故,秦鸿与沈碧嫣都是倒吸冷气,震撼不已。他俩怎么也没想到,那早前看起来普普通通,误以为只是积年至尊的两位老人,居然有如此大来头。
难怪,自己早前神念不过跨越二者中间范围,便引起那般大的动静,反噬了数以千计的擅剑者。
秦鸿吐了口气,意识到二老强大,心下也是微微敬仰。如此传奇神话,自然值得天下人共尊。
但敬仰之余,秦鸿却也是对寒江老人早前出手的意图有些疑‘惑’起来。‘弄’不明白,对方为何要阻挠他?
而在此时,人群早已从震惊中醒来,奔雷剑也是稳住了脚步,心绪跌宕平复。手中阔剑拄地,粗眉大眼看向寒江老人,眉‘色’微蹙,似乎不解。
“老前辈为何阻我?”奔雷剑当众问道,虽说轻狂,但怒火暗压。
人群沉默,不少人都是蹙眉,显然对奔雷剑如此质问寒江老人而不悦。不少人甚至怒目直视,对奔雷剑投去了恼怒神‘色’。
但在此时,寒江老人身躯颤动,浑身寒气袅绕散开,一层厚厚冰雪突兀从其身上脱落。‘露’出了其本来模样,白‘色’长衫,白发如瀑,横生腰间。继而在人群震撼中转头,看向了身后。
顿时,寒江老人的真面目映入众人眼前,让得诸多人倒吸冷气。
那是一张枯朽的脸,像是生命无多,遍生褶皱。甚至眼眶都是凹陷,营养一样,面黄肌瘦。
这与传说中的神话大不一样,老前辈哪怕人到老年,但毕竟修为卓绝生机必然蓬勃,还可有好些年活头。为何,会如此苍老枯朽,像被岁月腐朽过一样,生机明显丧失掉了许多。
“老前辈,您这是……”不少人都是哗然失声,很难置信,传说中的剑道绝巅人物,居然会成为如此模样。
寒江老人摆摆手,示意众人无需大惊小怪,他之生命,他清楚。他默不作声,转头看了秦鸿一眼,目光闪烁,似有‘波’光起伏。半晌后微微额首,向秦鸿‘露’出了一丝温和的笑容。
最终老人转头,才看向奔雷剑,默默打量了片刻,终才叹道:“你剑气入骨,游转周身,借剑气熬炼根骨,算是初步踏出了关键一步。但你之脾气躁动,对修为难有益处,望谨慎,莫要被脾气冲昏了头脑。否则,恐有杀身大祸。”
老人叹息,嗓音嘶哑,语气唏嘘。一番话,让得奔雷剑脸‘色’大变,前半句时,让他暗惊,真是好眼力,居然一眼看透了他之修为。
但当听到后半句,奔雷剑却是脸‘色’一凝,瞬间铁青。这不是诅咒他会早死吗?简直是过分。
“老前辈,某素来敬仰您,但您如此说话,却也未免太过分。”奔雷剑不悦道,目光喷火,有些被小觑的恼怒。
“哎,终究是心不平,气难顺。”寒江老人不曾恼怒,反倒是平静叹道:“早前一剑,若非老朽阻拦,如今的你,只怕早已身首异处,身死魂灭。”
“什么?”
霎那间,不止奔雷剑,哪怕是周围数千擅剑者都是脸‘色’大变,失声惊呼。老前辈这话,是在说奔雷剑不堪一击。话外之意,也是在暗示那年轻人非表面那般简单吗?
人群之中,囊括素韵、薛‘艳’、葛清、晴姿、张俊生在内,看向秦鸿的眼神都是充满了一种骇然。他们一路走来,可从未发现云师兄有那般可怖的本事。难道,这位师兄在扮猪吃老虎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