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话音未落,一道璀璨的剑光像是披星赶月一样,唰的一下就斩进了那人面前。然后在诸家人都是反应不及的状况,将对方一剑劈成了两半。
那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什么神经都是来不及恍悟过来,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死前的脸上都还带着浓浓的轻蔑,压根儿都没想到一句话没说完就直接丧命在此。
“云沧海,你敢杀人,你怎敢!”
有人怒了,云沧海这太霸气了,一言不合直接杀人。
“云某虽然不问世事,却也非是任人羞辱而不发一言的。他既然自寻死路,云某焉能不成全他。”云沧海随意的抖了抖剑锋,不咸不淡的道。
那云淡风轻的态度,看不出半点的怒与恨,仿佛间先前那一剑杀人的风采并不是多么大的事情,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值一提。
如此态度,让得百家人心头发寒,不觉颤栗。这太霸道了,完全不将百家放在眼中,要强势镇压他们。
“退!”
终于,察觉到了云沧海的决心,亦或者感受到了郡城府的霸道,百家终于开始退却。四大家之人亲自带队,小心翼翼的退避三舍,远离了城门。
时日未至,云沧海紧守城头,不容人扰乱是非,百家人毫无机会,显然是闯不过去。除非,四大家的老祖宗亲自,否则没有一点机会。
郡城外平静了,沉寂了,百家退避了,城头安宁下来。郡城府诸位高层下令,让护卫队将那些伤亡的郡城府之人好生收回。
默默无声的忙碌,静候着时间流逝。
期限及至的这天,秦鸿亦是盘算到了时间,与秦蛟一道赶回。有着秦蛟存在,回返郡城府亦不过只是半个时辰而已。
无声无息的回到了郡城府的后院,换洗了干净衣衫,则是慢悠悠的走出了郡城府,朝着城门外漫步而去。
回到郡城中,秦鸿将一切都了然于胸,故此缓缓而行,并没有半点急躁。然在城门外,百家之人却是急不可耐起来。
“云宗主,时日已至,是否可开城门了?”百家人再次齐聚城门口,质问云沧海。
“抱歉,郡王还没传来新的命令,所以,还请诸位稍待。”云沧海随口回答。
“什么?云宗主,你这是何意?时日已至,为何还不打开城门?郡城府此举,未免太过狭隘了吧?”百家人恼怒不已。
“南阳乃郡王封地,郡王在此,便是郡中主宰。尔等皆为郡中臣民,难道不知郡王命令不成?”云沧海如此解释,让诸家人都愤怒不已。
什么时候,他们百家之人成了劳什子臣民?南阳郡历来无主,凭什么就冒出个郡王来?
“荒唐!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等都还没拜见新主,更不曾承认南阳郡有主之事,云宗主何言以君臣之别?”有人嗤讽起来。
“既然如此,诸位有何须召之即来?大可离去,回尔等族中过你们的安逸日子去。”云沧海也不留人,直接斥道。
“放肆,云沧海,南阳郡内务事宜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别以为和秦鸿沾亲带故,就可以在南阳郡颐养指使。放进朝廷皇室中,你云沧海算个屁?”有人恼羞成怒。
“嗤!”
回应那人的只是一剑,随意的夺天一剑。一点寒芒在虚空炸开,像是画龙点睛之笔,倏然疾刺在虚空中。寒芒簌簌而动,陡然洞穿虚空,将那人眉心刺出个窟窿。
鲜血喷出,那人双目大瞪,瞳孔收缩,满是震惊与骇然之色。转瞬间,气息尽绝,那人轰然倒地,溅起一地沙尘,让得四方人群攒动,惊慌失措。
一言不合即杀人!
云沧海真的是要将霸气扮演到底吗?
百家人又气又怒,一个个瞪着云沧海,恨不能活撕了他。
“云某还以为是哪位前辈高人如此阔气豪言,本想试他一试,却谁知如此的不堪一击,连得云某这样屁都不如之人的一剑都接不下。”
云沧海淡然摇头,一副惋叹可惜的样子说道,让得百家更是勃然大怒。
杀人不过头点地,云沧海不仅杀人,却更是大肆羞辱。
众人皆都胆寒了,浑身颤栗,只觉冰凉可怕。云沧海的霸气真是刻画得淋漓尽致,即使百家再胆大嚣张,也是近乎被吓破了胆。
故此,众人急退,再不敢轻易恼怒与言论。这可是一言不合即杀人的,谁也惹不起。
终于,现场又一次平静了,原本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百家人老实下来。但在此时,那久久关闭的郡城大门却是传来了动静。
咔咔声响,紧闭的高大城门被缓缓拉开。哐当一声,城门大开,露出了门后背手矗立的一道年轻身影。
入眼可见,年轻人身穿蓝袍,发丝扎束,扬于脑后,尽显狂放不羁。其嘴角带笑,眉宇含神,目光灿灿,满脸的温和气质,笑看着城外百家人。
来人正是秦鸿,南阳郡之主。终在此刻,他现身会面,独对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