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聆听,雪月竟是在央求着龚德华说情,想要让龚德华力保秦鸿性命。
“哎呀,乖徒儿嘞,你急个啥劲呢?那小子命大着呢,死不了。”
龚德华没好气的说道,自顾自的酌着小酒,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雪月在身后看得懊恼,揉着老头子的肩膀央求。
“师父,您这是不疼徒儿了吗?”
雪月娇声说道,语气娇柔得可怜,仿佛楚楚可怜一样。这还是秦鸿第一次看见雪月这样的心态,像足了小女儿,与以前的翩翩若仙可是全然两样。
“宝贝徒儿嘞,这是啥话?老头儿可是将你当做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难道还不够疼惜咩?你这样子说话,可是会很伤老头儿的心哟。”
龚德华笑嘻嘻的回答,转头灌了一杯酒,啧啧嘴看起来一副很开怀的样子,如顽童一样。
“师父,您既然疼惜徒儿,那为嘛就不帮帮徒儿呢?您老人家仔细想想,要是没有秦鸿,您觉得您会收到月儿这样的宝贝徒儿吗?”雪月开口,声音尽显娇柔。
“不会!”
龚德华啧啧嘴摇头。
“那您说,您是不是欠着秦鸿一个人情呢?”雪月循循善诱的说道。
“是!”龚德华端着酒杯思考,顿觉有理,随即点头。
“那您老人家声威盖世,欠人人情您会怎么做呢?”雪月又问。
“当然得还啊!”龚德华回答。
“那您现在就不考虑着还给秦鸿一个人情吗?”雪月追问,结果龚德华脑袋一扭,哼的一下就收回了视线。
“不还!”
龚德华很爽快的回答,让得雪月顿时脸色一僵,俏脸儿上都是布满了愕然。这老顽童怎么今天这样犯倔呢?
“师父,这可是关乎着您的清誉呢。”雪月苦着脸说道。
“老头儿又不是女人家,哪来啥子狗屁清誉哟。”龚德华自饮自酌,漫不经心的说道,这态度气得雪月都是牙痒痒。
太可恨了!
龚德华的倔驴子脾气真是可恼,居然不吃软么?
雪月黛眉微皱,略一思忖,随即推了龚德华后背一把,她扭头就走了,一副气冲冲的样子,不再搭理龚德华。
“诶,乖徒儿,你这是干啥去啊?”龚德华坐在躺椅上询问,却也不追的。
“哼,我去找毕老前辈去,问问他老人家还需不需弟子的。”雪月头也不回的回答,步伐袅袅生烟,轻盈而去。
顿时,龚德华苍眉一挑,瞬间坐不住了。
“唉哟宝贝徒儿,你这是干啥呢,有话你跟老头儿说,找那毕黑子干啥哟。”
龚德华当即冲了起来,上前笑嘻嘻的拦住了雪月的去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跟顽童见到了活祖宗一样。
“您老人家不疼爱徒儿,徒儿只好另投别家了。”雪月幽幽说道:“自古以来,师父择徒,徒也可以择师的。”
“哎呀,宝贝徒儿嘞,哪要得了这样,老头儿疼,疼还不成吗?”龚德华顿时笑得更浓了,仿佛赔笑一样。
“那您老人家帮不帮秦鸿呢?”雪月斜眸看着龚德华。
“帮!肯定帮!”龚德华不禁苦笑,却也无奈点头。心头更是在不断咒骂秦鸿,这混犊子到底哪点好?居然惹得他的宝贝徒儿都是神魂颠倒。
“真的?”雪月追问。
“当然是真的,老头儿我一言九鼎,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啊?”龚德华叉腰说道,一副气冲九霄的样子。
“那就好,那徒儿就不去找毕老前辈啦,师父,快来,徒儿给您亲自斟酒哟。”雪月瞬间喜笑颜开,挽着龚德华的胳膊回到躺椅上,亲自为老顽童斟酒,一副敬爱有加的样子。
秦鸿在功德堂外看得清清楚楚,更也是将师徒俩的对话听得明白,他不由有些感动。雪月为了央求龚德华帮忙,不惜要以师徒关系来要挟,可见其决心。
这才是朋友,只有在真正危难时刻,才能够看透人心,看清谁是谁非,谁敌谁友。
秦鸿不禁轻笑,心底有些轻松,感觉到了难得的闲逸。随即他去掉了伪装,大步流星的踏进了功德堂,朝着龚德华走去。
“龚老,弟子秦鸿不请自来,若有叨扰,还请见谅。”
功德堂中,秦鸿的声音响起,让得龚德华和雪月都是豁然抬头,目光诧异的望了过来。这刚念叨着呢,这么快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