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莫不是背着陛下来的吧?”
“那您回去若是被砍了头,本王可就难辞其咎了呀!”
面对贾瑛的阴阳怪气,夏守忠只当听不懂的。
他皱着眉头说道,“哎呀呀!”
“王爷,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
“陛下怎么可能真的跟王爷您生气呢?!”。
“这些天一直没有陛下的消息,是因为他老人家病了!”
“病的可重了!”
“如今卧病在床,连生活都不能~自理!”
“老奴这些日子里,片刻都没有离开过陛-下!”
“可见陛下病-得有多严重。”
“不是陛下故意跟王爷您置气的。”
“王爷,您就不要再跟陛下一般计较了吧。”
“他没有坏心眼的。”
“他若是真的猜忌王爷。”
“那怎么可能给王爷您这么多的权利?”
夏守忠尽全力的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贾瑛却完全不为所动,悠哉悠哉的喝着他的茶。
偶尔掀起眼皮来看夏守忠那么一眼。
见贾瑛不为所动。夏守忠心一横,干脆说道。
“王爷!”
“其实老奴这次除了找您还有一件事。”
贾瑛点了点头,说道,“这才对嘛!”
“照你说的,陛下都已经重病到你需要片刻不离身了。”
“那么你今日偷摸的出来,肯定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吧!夏公公.…..”
一听贾瑛这话,夏守忠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就知道!
这人铁定是知道点什么的!
“是是是!”
“回禀王爷!老奴今儿刚得到的消息!”
“说是太子殿下,背着陛下在屯兵!”
“这说句不中听的!”
“这朝中的兵权可都在王爷您的手上呀!”
“他要从哪儿去调得动那些兵呢?!”
“王爷!老奴斗胆!”
“向您求个情!”
“即便陛下真的惹恼了您!”
“您也稍微等等好吗?”
“就陛下这身子骨,熬不了多久了!”
夏守忠一边说着,一边控制不住的涕横流。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声音哽咽,模样好不凄惨可怜。
贾玷看的是眉头紧皱。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要与陈远一起屯兵,逼宫了?”
“不要一天听到些风言风语,就开始瞎猜!”
“本王若是需要逼宫,也不屑于跟陈远那蠢货一起!”
“有那样的猪队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夏守忠又哭又笑的,这话他可没法附和。
当然,贾瑛也不需要他的复合。
贾瑛继续说道,
“如果你是来阻止我和陈远一起逼宫的。”
“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
“本来本王也就没有跟他同流合污。”
“你可以回去了!”
“陛下身边那么需要你,你还不赶紧回去?”
夏守忠嚅嗫着。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想了想,反正今日都丢脸丢到姥姥家了,不如一次性干个彻底!
“王爷,既然如此。”
“老奴还有一事相求!”
贾瑛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还有什么事?!”
“这地球是离了本王转不了了是吗?”
“你好歹是陛下身边的亲信。”
“能不能不要整天卑躬屈膝的求本王?”
“陛下,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出了点什么事,能不能有点魄力,不要一直依赖本王?”
“依赖就算了,偏偏又要猜忌!”
“本王不是早就跟他说过。”
“本王是有野心,等他死后,我自会实施!”
“他到底想干嘛?”
“派你来当什么说客?”
夏守忠是有苦说不出。他苦笑道,“王爷明鉴!”
“老奴这次过来找您,是老奴自作主张。”
“与陛下毫无干系!”
“陛下今日已经开始陷入短暂的昏迷了!”
“若是太子殿下不是与您一起...”
“那他屯兵这事儿,您能不能...?”
夏守忠这话还没说完,就被贾瑛笑着打断了。
“夏守忠,陛下他眼盲心瞎!”
“你可不能跟着他有样学样儿啊!”
“太子殿下是在调兵不错。”
“可你也说了,这兵权是在本王手中的!”
“本王既然没有跟他同流合污!”
“那么他愿意让他将兵调走。”
“这事儿就没那么严重。”
“动动你的猪脑子想想!”
“他这时候调兵,除了你所想到的那个可能。”
“还有没有其他的可能?”
夏守忠闻言,果然皱眉思索片刻。
片刻过后,他恍然大悟。
与此同时,他脸色煞白!
现在那个更加符合实际的可能性,让夏守忠急得冷汗都滴出来了!
他朝着贾瑛赶紧做了个揖,说道。
“老奴谢过王爷点拨!”
“老奴这就回宫去了!”
“谢王爷暗中助力!!”
贾瑛冷笑一声,摆了摆手,说道,“送客!”
夏守忠又风一般的跑回了大明宫内!
回到元康帝的乾清宫里。
只见元康帝依旧昏迷着躺在床上,眼睛闭得很紧。
胸膛起伏的频率明显不正常。呼吸也稍显急促。
夏守忠猛地一拍脑门。
真是糊涂!
都去见了贾瑛了,为什么不能向他厚着脸皮,求一求神医华佗?
可是如今,他都已经回来了。
这话也不好再说。
再回想贾瑛的状态。
明显他还是记恨陛下之前对他的误解的。
记恨到连陈逸谋反他都不会正面出面阻止,反而是借了太子殿下之手。
不过,不管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