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娲看着面前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笑逐颜开的投喂着围绕在小人和小动物的上官晴儿，实在很难将刚刚在战场上，那个时而似战神，一剑灭敌，时而似暗贼，绕后隐匿偷袭，样样精通，时而又好似精明的商人，把敌人如同货物一边挑拣的女子，与这个满脸温柔，看起来还有些柔弱的形象，联系在一起。

这不是什么反差的问题，而是那截然不同的气质，真的很难让人相信一个人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气质并存。

“灵娲，刚才忘记问你了，你现在是不是也只有大乘境五层的实力？”，上官晴儿的问题将灵娲从那份违和感中拖了出来。

“是的，不过没什么关系，这些黄道教太弱了”。

“嗯，但黄道教的问题从来都不是强度，而是数量，尤其是这种凡界”，上官晴儿怕对方过于轻敌，先解释了一句，而后才说出她真正想说的，“这里有点奇怪，似乎压制的只是可以调用仙灵之力的强度，对于其他方面到似乎限制的很少，你知道原因吗？”。

这是上官晴儿刚刚战斗时发现的。

之前她来的时候，那压制算是全方位压制，所以，她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都在借助卡牌的能力，小黑蛋它们甚至连肉身的强度都被削弱了不少。

但在刚刚的战斗中，她发现似乎压制的力量小了很多，对她的神识攻击更是几乎没有压制了，而小汤圆它们也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只是具体哪里不一样了还说不出来，能说出来的，只有感觉烧起来更顺畅了。

本来她是想找机会问问毛球的，但刚刚她偶然发现灵娲一直看着自己发呆，便鬼使神差的直接向对方问了出来。

灵娲认真的感受了下自身的情况，才不太确定的答道：“对我的压制还是全方位的，无论仙力、肉身还是功法，都无法调动超过大乘境五层以上的力量，所以，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种感觉到底是什么感觉”。

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微皱着眉头，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上官晴儿也没催促，就那么看着对方，等她想清楚。

“我听说有些天道之灵会为了达成一些目的，比如救世，天道战，升级等等，而对一些特殊的生灵开放一些限制，不过，一般在目的达成后，那些生灵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算是有利有弊，要看个人选择的特殊状态”，灵娲最终还是把她的猜测说了出来。

“难道真的是这边天道对我们放水了？”，上官晴儿心里想着，嘴上却是问道：“代价会是什么呢？”

“会死，会修为倒退，会修为停滞很久之类的吧，我也是听长辈说的，不过他们说的，和你碰到的好像也不太一样”，灵娲尽量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可惜她知道的也不多。

不过，倒是让已经跟青苍天道打过几次交道的上官晴儿基本可以确认，这不是啥坏事。

心里定了，她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回了句“那就再看看”便转问道：“刚刚我看你在发呆，可是在想什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灵娲听到对方的问题，莫名有些羞涩，她实在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是在想为什么对方会有那么多面，呆滞了一瞬后，才随口编了问题出来。

”嗯，我刚才在想，这卡牌到底是什么，居然有那么多种不同类型的能力……“。

上官晴儿没想到对方居然在思考这个问题，也不意识的感慨了一句，“是啊，我最初见的时候也是震惊的，不过后来也就想明白了，卡牌不过是一种载体，它的出现是对于那些没有修行资质的人来说，是好事的”。

灵娲原本不过是随口一说，但听到上官晴儿这下意识的答复，倒是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巫灵空间中的各族，极少有不能修行的，但因为资质问题，绝大部分依然是无法进入仙境的，其中有些甚至会止步于元婴境。

如果卡牌能提供仙境才能有的能力，那对巫灵空间中的诸族而言，绝对是件大好事的。

但还不等她多问，就听上官晴儿说道：“不过卡牌也有它的局限性，不同等级的卡牌使用，对神识的要求是不同的，就算借助外力，渡劫境的神识想激活天仙境威能的卡牌，也是很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