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闻言，闭上眼睛努力的回想了片刻，对着洛九歌和顾宁安摇了摇头，他还是想不太起来，刚刚能说出来也不过是顺着那个话题带出来的。

他将这种感觉说出来后，洛九歌稍稍沉吟了下，貌似抱怨的说了一句，“这教廷的战力比帝国还高，那岂非很多事情都会压帝国一头？”。

“是啊，有些信众犯了律法，跑到教堂里，帝国就拿那些信众没办法了，有时候地方官员触犯了教廷的利益，也会被抓了去，不过，这也比黄道十二国好多了，那边都是牧区……啊～“，威廉说到一半突然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双手抱头，不断的发出惨叫声。

”传药剂师！“，洛九歌第一时间就传到了指令，并起身准备去扶对方。

”我来，应该是某种反噬“，顾宁安抢先一步冲了上去，一边将手中的安神丹塞入威廉口中，一边跟洛九歌解释了一句。

折腾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威廉终于安静了下来，但显然已经不能再问什么了。

洛九歌出于安全考虑，安排人将威廉送到一处单独的房间看着，而没有将其收回收藏册中。

等到安排好一切，舅甥两人相对而坐，接着之前断掉的谈话继续说着。

“这个牧区，应该是个关联很大的事情，所以威廉才只提了个名字就收到了伤害，这是你跟晴皇说下，让她也留个心”，洛九歌一边回忆着之前的情景，一边交代着。

“好的舅舅，我记下了，一会就给晴儿姐姐发消息，不过，她似乎又去光辉界了，最近几天给她发消息，都没有给我回”，顾宁安应了一句，也帮着解释了下对方为什么最近不回信息的事。

“嗯，行吧，我还没问你就解释上了”，洛九歌对这个外甥还是比较满意的，长得像姐姐，不到20岁就已经是5级双职业者了，做事有条不絮的，虽然少了些少年的意气风发，但胜在稳重，就是对他的“晴儿姐姐”实在是有些过于信任和维护，半点不是都不能说的那种。

所以，他也难得的起了点坏心思，明知故问道：“说吧，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天权那个事情，我听传言说，那柳家带头在朝堂上说事情是晴儿姐姐干的，我想问问你，为何不告诉圣人，杨家和那柳家是天人奸细？威廉明明可以作为证人的”，顾宁安似乎没发现舅舅的坏心思，一本正经的作答，倒是让洛九歌没能达到预期效果，多多少少有些索然。

不过，他见到外甥确实是谈正事的样子，也便正经了起来，半教导半解释的答道：”对于天权而言，我们离火是外人，甚至是敌人，无论我们处于什么目的，怎么样，关键是对方怎么想，做为拥有对等地位的两国，圣人不会容许我们把离火的脸面送到天权脚下的，哪怕只是’有可能’都不行“。

”可……“，顾宁安刚想反驳就被洛九歌警告了一句：”听我说完，你关心的，我关心的，都不如圣人关心的，这就是现状，别用你的想法去想别人，那只会害了你自己“。

”是“，顾宁安有些不情愿的应了一声，洛九歌自然能看出来，不过也没在纠正，而是继续说着：”再说杨家，你认为就凭一个异族的话，有多少人会信我们？就算那些信的，是真信还是假信，是不是用我们当工具，你能判别吗？如果人家说，是我们勾结异族，诬陷杨家呢？我们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吗？“。

”可我们说的都是真的啊“，顾宁安依然心有不甘，他可以不在乎天权人死不死，也可以不在乎圣人信不信，但她不想上官晴儿被污蔑。

”如果这是天人族的反间计呢？他们舍弃一个六翼天人，换我青苍两大家族覆灭，你觉得值不值？“，洛九歌大约能理解顾宁安的心情，跟他当初对姐姐的感情很像。

那种你欺我，辱我，打我，虐我，我可以不反抗，但如果你敢说我姐姐一个不字，我必让你百倍偿还的劲儿，就真的是一脉相承。

”我明白了，是我想的太简单了“，顾宁安沉思了片刻后，不得不承认错误，虽然不甘，但也知道暂时除了收集更多证据，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