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最是漫长,手术中途叫来了好几个科室的主任进行会诊,每来一波医生,抢救室的门就会开一次,张排长和战友们每次都围到门口向里张望。
半个小时后,一个身姿挺拔浓眉剑目的中年军官,在一队警卫员的簇拥下快步走来。
所有战士都迎上去敬礼,那位军官让受伤战士都坐下,用十分有威严的嗓音问道:“怎么回事?是被什么人袭击。”
张排长眼中闪过痛苦:“团长,我们今天奉命去苍市发放救济包,回来的路上被一群受灾群众拦了下来,他们说想让我们带他们来基地。他们中有男有女,有老人甚至还有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我们就让他们上了车,可就快到基地了,他们却动手抢起我们的枪和卡车。”
“混账!降温之后上头不是下过命令,凡是出任务都必须配备实弹吗?”孟团长痛心疾首的说。
张排长悔恨的垂下头:“是我大意了,没有准备备用子弹,那伙人像是商量好的,一起动手抢枪,虽然战士们反应很快,但是大多数子弹都在抢夺枪支时打空出去,他们最先向小林动手,现在小林伤得很重。”
团长深深的叹息:“让医院不惜任何代价全力救治小林。”
江宁上前一步,说道:“张排长,你们不是抓到一个人吗?我当时看到似乎是他在指挥那一群人,应该是领头的。”
“这两位是?”
“团长,今天多亏了这两位出手相救,我们才能脱困,这是我们孟团长。”
孟团长听后上前与两人握手:“两位好同志,怎么称呼?”
“孟团长,我是江宁,这是祁逸,我们只是偶遇张排长他们,不忍心他们受困,担不得什么大功劳。”
孟团长听到祁逸的名字,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原来你就是祁逸,今天多谢你和小江,以后遇到什么麻烦,到部队来,让张排长来找我。”
此时抢救室的门打开,一队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和帽子,沉重的说:“很遗憾,子弹击穿了肺部,我们尽力了,还是没能留住小林战士。”
张排长激动的握住医生的肩膀,说道:“院长!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小林!小林他才20岁呀!”
院长摇了摇头,周围充斥着战士们压抑的悲泣,江宁向祁逸示意,接下来他们肯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调查和处理,两人自行悄悄离开了。
发生了这件事,回内城的路上,车里气氛有些沉闷。
祁逸打破沉寂说道:“每当灾害来袭他们都是冲在救援最前线,放眼国际也只有我们的部队敢不配枪械的去救援,谁能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救援的群众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