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义见那人连连点头,还以为赵不凡终于有救了,不由得喜出望外道:“先生,犬子是否有希望了?”
那人站起身来,抚着胡须道:“贵公子脉象躁动,显是邪气入侵体内,迷了心窍所致。”
赵正义听得连连点头,随即急忙道:“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那人顿了顿,随后道:“要说有,也算有,要说没有,也算没有。”
赵正义听得百爪挠心,急忙道:“先生,您就不要再打哑谜了,我都快急死了,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那人又狠狠抽了一口烟锅,随即长吐一口烟气道:“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贵公子的病,要想有的治,还是要找找那团邪气的。”
赵正义听罢,心里暗自琢摸了起来,凡儿此行,带着那崆峒四鬼,想必也请到了那玉皇五老,可是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只是他孤身一人,这着实有些奇怪。
那姬公子身边的人再厉害,也不至于将他们全都杀了吧,更何况,如果那崆峒四鬼和玉皇五老都难逃他们敌手,那凡儿又怎么可能逃的出来呐,这实在让人想不通呀。
那人见赵正义一直沉默不语,已知其中必有蹊跷,顿了顿道:“贵公子之病,关键在于那团邪气,员外如能设法找到那团邪气,想必贵公子还有的救,如果找不到,只怕贵公子此后只能这样了。”
赵正义此刻才回过神来,急忙对着那人道:“先生,医术非凡,分析鞭辟入里,让我好生佩服,先生如若不弃,不如先住下来,给犬子好生调养调养身体,至于那团邪气之事,我已有安排,相信不日就可以药到病除了。”
那人听罢,微微一笑道:“员外既然成竹在胸,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我这人实在呆不住,我这就给贵公子开个药方,每日差人按照这个药方,抓药煎了内服,可助他身体无虞。”
赵正义见那人不愿呆着,也不敢强留,随即差人去账房取了一份厚重的诊金,随即双手递给那人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先生笑纳。”
那人接过诊金,也不多言,又是一口烟锅,也不让人相送,就自顾自的走了。
待到出了那福威镖局之后,随手一抛,将那诊金扔给路边乞讨的乞丐,猛吸一口烟锅,又飘然去了。
话说那赵正义此刻,站在大堂之内,依旧在苦思冥想之前之事,他实在想不通,为何只有凡儿一人回来,还有凡儿口中一直反反复复念叨的那句话,‘是他杀的,不是我杀的’。
到底谁被杀了,又到底是谁所杀,所有的这一切,此刻都像一团迷雾,笼罩在他心头,怎么赶也赶不走,而这一切的疑问,他知道都可以在一个人那里得到解释,可是他不想,也不愿,更不可能去那里得到解释。
他只能默默忍受这一切,他对天发誓,一定要让那人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殊不知,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他的贪念而起,此时此刻,更是把那木淳风的告诫,抛到了九霄云外。
他的心中已有了计划,为了实现它,他愿意放弃他的财富,他的地位,他的一切的一切,甚至于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