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眠望着肖自在此刻的样子,突然觉得这个人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不堪一击,至少此刻他已经察觉到了危险,没有轻举妄动,就这一点,已足以让人刮目相看。
顿了顿之后,张枫眠突然来了兴趣,想要试试眼前的这人到底有多少斤两,于是接着嘲讽道:“阁下还有什么把戏没有耍出来呐,接着耍耍呗。”
此言一出,那肖自在早已火冒三丈。
之前还从来没有人敢说,他的这一身功夫是所谓的把戏呐,这实在是他所不能忍受的。
可是眼下的情形又由不得他不忍,只好微微拱手道:“在下这点微末伎俩就不班门弄斧了。”
张枫眠听罢接着道:“阁下悄无声息的把我府内逛了个遍,却没有被守卫发现,如果这都只是雕虫小技的话,那我府里养的这群人岂不都是酒囊饭袋嘛,阁下也不用太妄自菲薄了。”
肖自在望着张枫眠,面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心里却诧异道:“原来自从自己进入府里,就已经被张枫眠发现了,只是直到自己进入了这座没有任何人的院子之后,他才现身,这个人的功夫当真是可怕至极呀。”
原本他还自信,凭着自己那独步天下的轻功,即使不能来去自如,可是那张枫眠想将自己留在此地,也没有那么容易,此刻这点仅存的自信,也被张枫眠消耗殆尽。
顿了顿之后,长叹一声道:“我肖自在纵横江湖三十余载,自信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可以胜过我的轻功。
如今被人跟踪了这么久,居然都没有发现,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罢了,罢了,技不如人,甘拜下风,阁下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
说罢将手中的七节软鞭往地上一抛,垂手而立,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
张枫眠望着眼前此刻已被他摧毁了所有信心的这人,心里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个。
如若不是那人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此刻他是断然没有可能将眼前的这人轻松留下的。
那人此刻是不是也和他在同一片月色之下,或许只有天知道了。
顿了顿之后,张枫眠已从回忆中苏醒了过来,随即望着肖自在,微笑道:“阁下来我府中,既未动我府中一草一木,也未伤我府中一人一物,我又怎会忍心加害于你,你这就请吧。”
此言一出,肖自在随即呆立当场,不知所措。